朝昭一边骂系统,一边“啪”地一下把黑痣贴回另一边脸,
直到人程竞洲的身影在眼前消失了,朝昭才突然想起来有什么不太对劲的地方,
“哦豁,桶子,我们是不是暴露了。”
系统的语气听起来分外沉痛,
“我觉得应该是的。”
它和这**待这么久了,
这老年痴呆的小**就算了,就连完美无缺的它,都犯了把痣贴反这么低级错误。
这程竞洲才见了一面,记忆力也太**了,连人家媒婆痣在哪边都记得清清楚楚。
程竞洲很快就将这段小插曲忘在了脑后,
每个人都有自己秘密,程竞洲没有兴趣去窥视别人的秘密。
朝昭不提,程竞洲自然不会去问。
教室里亮着灯,人声嘈杂,同学们陆陆续续都已经陆陆续续到齐,
清瘦的少年不紧不慢地从后门走了进来,过长的黑发模糊程竞洲原本优越的眉眼,
他穿着洗一身洗得发白的灰色运动服,整个人像是一幅被雨水淋褪色的画卷,雾濛濛的。
嘈杂的教室在他走进那一刻静了静。
众人神色各异,仿佛在躲避什么瘟神一般,自发地停下了交谈,
少年的如雪般冷漠的眉眼间透着薄凉,平静地走到自己的位置。
孤僻冷淡的气场看上去与整个教室的学生格格不入。
他丝毫没有将这些人摆在了明面的排斥放在眼里。
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
少年的情绪淡漠,头也不抬地开始演算手中的习题。
在此刻的程竞洲心里,远远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天气渐渐冷了,天黑的比较早,再加上c高的晚自习下得晚,出校门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这个阶段的学生们在家长眼里都精贵得很,还没到放学的时间,校门外已经排起了长龙,都是过来接学生的家长。
程竞洲在教室做完了一套模拟卷,出来时间已经晚了,校门口的人已经散了大半,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家长在等着孩子出来。
和他一道出校门的同学东张西望,在看到了家长后眼睛一亮,飞快地跑了过去,
“你这孩子,怎么动作这么慢,家里给你炖的排骨汤都放冷了。”
已经处具成年人模样的少女旁若无人地同着母亲撒娇,
“哎呀,妈妈,我这不是出来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