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眼中这是圣上最大的信任,这种信任不仅仅属于樊文炳,也属于樊阀。
白云瑞再道:“若有一天少成那孩子执掌监察司,他不为我们白阀做什么,仍会使外人多几分对我们白阀的忌惮。”
白云瑞情不自禁点头。
白易山无语。
“可他……”
“二哥,有些人可以威逼利诱,有些人不吃这套,我观少成那孩子,有胆魄有智慧也有情有义……”
白云飞看着白云升,刻意强调陈浩有情有义。
白云瑞道:“我也听说,他厚待救命恩人。”
“你俩的意思……”
白云升瞅三弟、四弟。
“天高任鸟飞,需要我们出力的时候,就出力帮他,看他最后能飞多高。”
白云飞坚信不会看错人。
白云升皱了皱眉头,并未多言。
“父亲,三叔,四叔,少卿还被关在监察司大牢!”白易山苦着脸提醒三人。
“众目睽睽,强抢民女,他没睡过女人吗?!”白云升想到孙子所作所为,怒不可遏。
白阀子弟,还用在街上抢升斗小民之女?
丢人现眼的狗东西!
白易山无言以对,默默感受着他爹的怒火。
“白阀的脸面,郡王府的脸面,都让他丢尽了,活该被监察司收拾!”白云升声色俱厉。
白易山再怎么觉得他爹偏心,此刻没胆子顶撞或反驳。
“还有你,竟然擅做主张……”白云升怒指白易山。
白云瑞、白云飞未劝阻白云升。
小一辈瞒着长辈擅做主张,乃白阀大忌。
花厅外的奴仆婢女,乃至隔壁院落里的人,都听倒白云升痛骂白易山。
翌日。
分隔内外城的城墙下,搭起一座法场。
监察司的人分散在四周,阻挡密密麻麻的围观者,行刑台上,穿着囚服的常勇被两名甲士按在木桩上。
一旁站着刽子手。
正对行刑台的遮阳棚里,陈浩面无表情坐在桌后。
周通抬头看一眼太阳,俯身对陈浩道:“大人,可以行刑了。”
陈浩拿起令牌,随手扔出去,大声道:“行刑!”
常勇绝望闭眼,泪流满面。
往日飞扬跋扈的贵公子,死到临头也和普通人一样脆弱。
噗!
刽子手一刀斩掉常勇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