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莫不是秦国冢宰之家?”
姜黄直接点头说道:“秦相姜默正是族兄。”
庸伯的面色骤然变了,随即沉声问道:“阁下这是替秦公来做说客的?”
姜黄见庸伯动怒,却是丝毫也不急躁,语气不急不缓的回应道:“若是秦使,自当持节而来。然在下不过一介布衣游士,身无长物,如何能够替秦公以说庸伯?”
他这句话否定了自己说客的身份,让庸伯脸上的怒容消退了几分。
但是他的疑心并未就此消除,只是略微隐藏了一些而已。
“敢问先生自秦而来,何以教寡人。”
姜黄闻言道:“列国与天子伐秦,秦势单力孤,恐不能守。姜氏虽为秦国之臣,这也是太公之后,不愿与秦殉葬。
在下南下庸国,便是为了替姜氏求一条活路。”
庸伯略微皱眉,随即有些不喜的说道:“秦以冢宰之位以待姜氏,大难临头之时,姜氏却与庸国相通。
如此负秦,将来未必不会负庸,寡人可不敢纳之。”
姜黄依旧不卑不亢的说道:“秦国立国以来,改革变法,一心图强。
而秦国强的却是百姓,而不是吾等公卿。
秦国之公卿,无封邑以养其氏,无家仆以效其劳苦。虽有权势,却无富贵。姜氏宗族三千二百口,能得安逸者只寥寥数十人。
在下虽然出身姜氏,但是在读书之余,还需要耕种以赡养家室。
秦国如此苛责,在下又怎么能够把自己的性命交托于秦国!”
话音落下之后,他起身拱手一拜道:“君以国士以待臣,臣以父母以侍君。君若视臣为草芥,臣则视君为路人。
若是庸伯不愿纳黄之策,黄这便告辞——”
话音落下,他直接转身便走。
庸伯见状先是一愣,随后立即反应过来,他急忙开口制止道:“拦下他。”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守在门口的两名护卫直接拦住了姜黄的去路。
姜黄回身皱眉问道:“庸伯欲冒天下之大不韪,软禁别国之是士子乎?”
庸伯顿时**一张脸凑了过来,竟然直接拉起姜黄的手说道:“先生诚意来投,寡人若是就此放先生离去,天下人岂不是要耻笑寡人没有识人之明?
先生既有替寡人分忧之策,还请先生赐教,寡人当洗耳恭听。”
姜黄面色不变,依旧是一副余怒未消的模样。
庸伯见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