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上。
他的第三条腿被人残忍的剪断,脖子上有着几个血淋淋的血洞,凶器就插在他的背上,那是一把鲜血淋漓的剪刀。
这种诸夏的青铜器皿并不是人人都可以拥有,只有义渠的王公贵女方才能够有资格使用这样的工具。
至于普通的牧羊女,贴身的也只有一把短刃。
单单是从凶器之中,便已经可以判断,杀死义渠君的凶手就在帐篷之内。
然而帐篷之中的每一名女子身份都十分的特殊,根本不是他们这些普通的侍卫可以盘问的。
在经过了短暂的沉默之后,侍卫们统一认定,谋害大君的是一位侍女,她盗窃了一名夫人的剪,谋杀了义渠君,并且将他的第三条给收藏了起来。
这件事情很快便落入了众多义渠贵族的耳中,几乎不用思考,他们便已经猜到了到底是谁对义渠君动了手。
但是却没有人将这件事情挑破,就像是没有任何一名义渠君的宠妾敢开口呼叫一般。
所有人都十分的默契,把这件事情定性为一场抱负。
一名无辜的侍女成为了牺牲品,被活生生的打死。
她的头颅被割了下来,成为了义渠君葬礼上的祭品。
几乎所有人都清楚事情的真相,只是不愿意提及这件事情。
而最应该清楚这件事情真相的义渠新君,义渠宗伯跶纳的幼子达尔,此时却是满脸的纠结。
“区区一名侍女而已,她哪里来的胆子对义渠君出手?
二人之间到底有什么仇怨,竟然要让她做出如此凶残的行为?”
眼看着自己的这个儿子已经开始钻牛角尖,作为这一切始作俑者的跶纳不得不出面劝说道:“达尔,为父也对大君的死深表哀恸,但是现在最为重要的事情,是由你继承大君之位,肩负起复兴义渠
的职责。”
达尔却是直接摇头说道:“在没有调查清楚大君遇害的真相之前,儿子绝不能够继承义渠的大君之位。”
眼看着达尔如此执拗,跶纳也没有办法,只能够捏造出了一段事情的“真相”。
杀害大君的侍女是一名周国的农家女,在义渠入侵的时候,他被义渠君掳回了义渠。
为了能够诞下子嗣,义渠君强占了她。
诸夏女子刚烈,自然无法忍受这样的羞辱,所以方才趁着义渠君熟睡的时候将其谋害。
整个故事逻辑分明,因果关系清晰,很快便取得了达尔的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