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说错话,便慌忙解释。
“不是”
叶慕宁等着他说话,像是要看他究竟能说出什么花来一般。
不是她好歹是个女子,她昨日沐浴了自然没什么好说的,可若是她几天没沐浴身上真的有点点味道,也是他能当众如此说的,她难道不要面子和脸的吗?
这时,她脑子里忽然闪过某些零星尘封的记忆。
从前被渔村那对母子捡去,她长年累月的待在那满是鱼腥味的房间里,身上又全是伤,糊的全是野草汁,没办法沐浴,那时的她,应该比那些死鱼还要臭上百倍吧。
想到这里,她甚至好像已经闻到了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她的眼神渐渐变得晦暗不明,就当她情绪即将不稳时,君宴知开口了。
“不是,是一股清茶味,我从刚见你时就想说了,这味道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十分熟悉。”
见是她误会了,叶慕宁眸子深处的灰暗如潮水般褪去。
她答,“是君山银针。”
“君山银针?”
叶慕宁点头,“从前也有人这么跟我说过,说我身上有茶香。”
这话一出,白月马上变换了神情,面色沉了沉,“谁,是谁说过!”
能闻到她身上的茶香,必然是靠得极近,越细想,白月的眸子便变得更加幽暗,原本平静的水面,似乎即将掀起惊涛骇浪。
叶慕宁则是没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化。
“是娘亲。”
也许是难得想到些珍贵的记忆,叶慕宁嘴角也不由含上几份笑意,“她不知道,我身上的茶香,是因为我每日将君山银针的茶叶,放在衣裙里熏过了。”
“她最喜欢君山银针了。”
自从娘亲过世后,她喝茶只喝君山银针,其实茶里面,这个品类不算最好喝的,可也许是某些记忆加持,让她只钟爱它。
至于用茶熏衣裙的事情,她没再做了。
白月见她虽笑着,可那眸子深处却满是悲伤,他手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伸向她的肩头,微微一带,让她轻轻靠在自己身上。
他未多说一句,只是静静的陪着等着。
而叶慕宁则是陷入往日记忆之中无法自拔,她很多年没想起娘亲了,不是她不愿意想,是这份记忆太欢乐,也太悲伤了,每每响起总是扰她心弦,甚至无法入睡。
见叶慕宁无声落泪,白月这才慌了起来。x33
他轻轻擦拭着她面上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