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来,总觉得你不关心我。你忘记我的生日,不叫我弟弟,只喜欢和我呛声。在当年我叫你离开嚓查斯的时候,我都已经哭的想吐了,你也只以为我是单纯的讨厌你——”
“可是,我都讨厌你了,你为什么还要回来呢?你为什么还要来救我,你为什么……”
喀岚几乎说不出话,眼泪滂沱。
但他一旦开了口,话语像急雨一样细密。
掺着巨大的恐慌和无措。
“你为什么,要给我留下一个水兔子?你为什么要用水兔子告诉我‘不许死’?我不喜欢你的水兔子!我很听你的话吗?你怎么能自信到你说不许死我就不会死?我最讨厌听你说教了你知道不是吗?
你凭什么叫我不要**然后抛下我?你自己都没做到!你自己都没做到!你承诺过不会抛下我!你不担心我吗?你不是最担心我吗?如果你死了,你怎么能看到我有没有做蠢事,有没有听你的话——你说话啊卡莉坦,卡莉坦!卡莉坦!”
卡莉坦没有反应。
喀岚咬破了下唇,血滴滑落在他的手腕上。
疼痛不足以让他清醒。
但活着的实感是如此强烈。
……
支撑着喀岚活下去的,是卡莉坦留下的水流兔子。
他都不知道自己握起刀来会那么用力。
或许是他的样子太过疯狂,也或许是他已经没了利用价值……他伤了很多人后逃出了嚓查斯。
卡莉坦似乎早就准备好了一切。
去雷米亚兹的法阵付过了钱,水流兔子指引着他走近艾博斯格学院的大门,定时发送的求救信息引来了艾博斯格的理事长。
卡莉坦为他想好了一切。
可是他不想要这些。他只想要活着的卡莉坦。
他知道自己的质问永远得不到答案,但他迫切地想要听到他面前这个卡莉坦说些什么。
这个他的梦境中的,只是一抹幻影的卡莉坦。
世界已经崩塌的只剩他和卡莉坦所站的一小块,铺天盖地的黑暗咆哮着。
“……喀岚。”
那抹幻影突然慢慢开口了。
“如果你能够梦到我的话,那说明你已经逃出来了。很乖。
我之前认识了一个对魅魔很有研究的领主,我求她留给你一个梦。喀岚,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件礼物。在这场梦里,你有改变过去有缺憾的记忆的权利。ъΙQǐkU.йE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