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苏言一口吐掉嘴里的小半块油条。
看到苏言终于怒瞪着眼不再说话,不知为啥,周谨年压在心口的怒火一下子全消了。
怒火消了自然就感觉到饿。
他低头看了眼桌子上剩下来的多半碗豆腐脑和两根油条,然后再次小声的问苏言:
“桌上剩下的东西我能吃吗?”
不是他小气,从小他爷爷奶奶和爸爸妈妈就这么教育他的。
绝不能浪费粮食。
闻言,苏言忍不住瞪大了媚眼,她吃剩下的他也要吃?真不讲究!
看到苏言虽然瞪大了双眼,但还是没发话。
周谨年再次说道:
“你不说话我就认为你是默认了?”
苏言:
“……”
不嫌弃你就吃去呗!
看到苏言把头扭到一侧,周谨年端起碗来就把豆腐脑倒进嘴里,三两下就把两根油条全吃进肚子里。
吃了个大半饱,周谨年扯了点桌上劣质的卫生纸擦了擦嘴。
只见原本因昨晚一宿没怎么休息而发干的薄唇因为沾了油水,又被那又糙又硬的劣质卫生纸那么一擦,此时的周谨年薄唇绯红,趁着那张冷白的脸就更英俊了。
离开早点铺子,两人并肩走在路上,这边离大院倒是不算太远。
周谨年心情格外好了起来,主动向苏言解释:
“昨晚儿子要喝牛奶,我抱着他下楼取牛奶把房门反锁了,我抱着儿子在门口等了你一个多小时,没等回来你,我担心儿子休息不好,就把他送老宅去了。”
“我把你送到大院门口就得去乡下,给将士家属发放抚恤金的事可能还要忙几天。”
“昨晚儿子非我要陪着他睡,我这身衣服穿了一天没洗,在你们床上躺了一会儿,你要嫌弃就回去把床单被罩的换了,不扔的话就等我一两天从乡下回来去给洗了!”
周谨年觉得这事还是自己主动和苏言解释了比较好些,不然儿子那一知半解的话说出来传到苏言耳朵里可就会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嗯!知道了!”苏言轻轻的回答了一句。
如果好和周谨年没有婚姻这个障碍,周谨年这个男人还是可以处一处的。
至少他没啥坏心思,想法也干干净净。
就在两人并肩朝大院走去的时候,从两人眼前经过一辆这个年代挤的满满当当乘客的公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