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鼠两端,又与契丹人暗通曲款,一个害了李成的冯长宁自然也不算祸害……如今咱们只要下了此城,河北局势必将逆转,老王爷肯定会同意他要求的。”
“将军所言甚是。只不过小人最恨这种墙头草……”
没等说完,忽然神色变得极为怪异的停了口。毕竟骂别人墙头草,自己这些人又好到哪里去?
长得肥头大耳,正吃得满嘴油花的雷岐倒是没听出来他话里的异常,摸着鼓鼓的肚皮直起身子,对心腹道:“张、甄二位将军还有多久才到?”
“回将军,刚刚小的们送来消息,离深州城也就十里地了,天黑前应当能到。只不过河间府离咱们远了点,最快怕也得半夜方能送回冯长宁想要的赦免王命!”
“无妨,深州已经唾手可得,晚点就晚点吧。”
……
自古征战,将领士卒最怕的就是攻打险关大城,所以哪怕料定深州已经没有了太多兵马,甄五臣和张令徽也愿意替他们看不上的冯长宁送信回河间府。因为谁也不愿意为了一个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的城池而去损兵折将,卖力攻城。
毕竟,这是一州治所,不是低矮的小县。
申时三刻,烈日却还如正午时一般晒得人全身滚烫。年纪已近五十的老将张令徽终于领着中军到了深州城外,只不过看见因为放松警惕而懒散至极的士卒,那股消失的寒意却又忽然直冲脑门。
正要开口喝骂,却见雷岐一脸笑容的迎了过来,人没到声音先到。
“属下见过二位将军。”
甄五臣率先挥挥手问:“城里是何情况?”
“回将军,冯长宁派人送了些酒肉吃食倒也客气得紧。所以末将也没着急打他,反正深州都没有贼兵,也不怕他翻出什么浪来。”ъΙQǐkU.йEτ
“既然进不了城,为何不先寻好地头扎好营寨?”张令徽终于开口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深州虽然没有兵马,可冀州离深州不远,谁知道会不会贼寇在武强攻破之时便已经去冀州求援了。”
“老将军尽管放心。”
雷岐见说,连忙拍着胸脯保证道:“末将早就派出几百兵马分头往四处打探,哪怕往南十几里都未曾见过一个贼兵,城外山野的百姓都说深州兵马早在多日前便全走了……”
待他把详细情形说完,张令徽也不禁微微点了点头。
如今所有的情报都表明柴进领着大军去了赵州赞皇县,那里离深州还有数百里地,而滕戡的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