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越聚越多已经不下五六万人,把那驻守皇城的官兵都吓得差点尿了裤子。
“官家,大事不好。”
一个太监踉踉跄跄的跑到赵桓面前,直吼道:“太学生领着十几万京城百姓造反,都快打破宣德门了……”
“什么?”
正在那商讨和议条款的众位大臣个个吓得面无人色,而皇帝赵桓更是大哭道:“曹评呢,快快让他领军守护皇城啊!”
“你好大的胆子,敢在这添油加醋,扰乱视听!”
门口一声怒喝传来,把那跑来报信的太监吓得直往地上一跪。
“曹爱卿,你来就好了。”
来人正是曹评,他在西水门外听得士卒通报,虽然心喜可也担心皇帝安危,立刻领着几千人马率先进了内城。
“陛下,这阉人该杀。”曹评双手一举,将那两份陈东等人写就的奏疏奉上。
“学子与百姓乃向官家谏言,并未有任何攻击城门的举动,还请陛下明察。”
赵桓一听这话,心头一松。指着那报信的太监怒骂道:“你这狗奴才居然如此大胆,给朕拉下去打杀了。”
门外几个金甲将军得令,冲进来架起那苦苦哀求的太监就往门外去。
……
两块白布在大殿内徐徐打开,等众大臣看完,皆是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其中一块上写道:“今日之事,蔡京坏乱于前,梁师成阴谋于后。李彦结怨于西北,朱勔结怨于东南,王黼、童贯又结怨于辽、金,创开边隙。宜诛六贼,传首四方,以谢天下。”
而另一块更大更长。
“在廷之臣,奋勇不顾、以身任天下之重者,李纲是也,所谓社稷之臣也。其庸缪不才、忌疾贤能、动为身谋、不恤国计者,李邦彦、白时中、张邦昌、赵野、王孝迪、蔡懋、李棁之徒是也,所谓社稷之贼也。
陛下拔纲列卿之中,不一二日为执政,中外相庆,知陛下之能任贤矣。斥时中而不用,知陛下之能去邪矣。然纲任而未专,时中斥而未去,复相邦彦,又相邦昌,自余又皆擢用,何陛下任贤犹未能勿贰,去邪犹未能勿疑乎?今又闻罢纲职事,臣等惊疑,莫知所以。
纲起自庶官,独任大事。邦彦等疾如仇雠,恐其成功,因用兵小不利,遂得乘闲投隙,归罪于纲。夫一胜一负,兵家常势,岂可遽以此倾动任事之臣。窃闻邦彦、时中等尽劝陛下他幸,京城骚动,若非纲为陛下建言,则乘舆播迁,宗庙社稷已为丘墟,生灵已遭鱼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