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进让众人早些歇着,自己去了后院。
这府衙甚是宽敞,来回转了几个弯都没到,却听东边一厢房内传来一些声音,皆是女子。有的在小声啼哭,有的在轻轻说话。
柴进边走边问滕戡道:“这是那知府的家眷?”
“不是。那家眷已经同知府相公一道送回山寨了,这些应是一些下人。朱军师还没来得及遣散。”
柴进点头,便进了客房。
长途奔波,也没有好睡,一碰到床便更是疲乏,很快便睡着了,
等睁开眼,天已经大亮。柴进起了身洗了把脸,便出了客房。
外面滕戡和韩滔已经等着了。不禁问道:“你们可去歇过?”
韩滔答道:“我与滕兄弟轮着来,都有歇。”
柴进点头,领着往外走。可行到昨夜那处厢房不禁又停下来。他一直感觉昨夜那些女子中,有个声音甚是耳熟。
见门还是关着的,想来人还在里面。忙道:“把她们都放出来吧。都是些老百姓家的苦命人,一人发些盘缠让她们回乡去。”
韩滔见说,忙向对面一挥手,自有士卒去开门招呼。筆趣庫
只见一个个女子鱼贯而出,有些怯弱的低着头,不敢抬头看旁边这些手拿兵器的大汉。
柴进目不转睛的看着,忽然人群中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而那女子此时也茫然的抬起头。
忽然神色无比激动的大叫一声,然后哇的大哭起来。
待柴进看得仔细,这不是自己那沧州府上,呆了多年的丫鬟春桃么!
春桃认出了柴进,抹着眼泪跑过来直接跪下道:“大官人,奴婢还当再也见不到您了。”
柴进心中满是疑惑,当年沧州庄子被朝廷封了,老管家遣散下人,这春桃还想跟着。可老管家不想害这出身清白的良家姑娘,便多给了两贯钱,令她回乡了。却不知为何跑到这登州城来,还在知州府上做了丫鬟。
忙问道:“怎么不在家中呆着,跑这登州城来?”
春桃哽咽的道:“当年老管家让我回去,可到了家中却没了亲人,族中亲戚把您给的钱抢了,便将我赶了出来。我无处可去,便跟着别人往南走,不想遇到人牙子将我骗了,幸亏这府衙管家买了我……”
柴进有些生气的道:“为何不来梁山寻我?”
春桃睁大眼睛,一脸惊讶的道:“奴婢不知道您在梁山。”
柴进看着旁边也是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