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牵洛接过信笺,瞥了一眼信封上的字迹,却发现并不认识。
信封上写着“林牵洛亲启”五个字。
林牵洛疑惑的掏出一张信纸,一眼便能认出那纸质乃是上好的宣纸,也是贡纸。
“宫里来的信?”林牵洛心里这般想着,也不避讳身边众人,便将信纸打开来看。
意外的是信纸质上没有文字,仅有一幅画。
那画工嘛,就连林牵洛这个字写得丑,也不大会绘画的人来说,都觉得这信上的画有些……
有些……一言难尽!
那宣纸上画的是几个形象粗糙的线条小人,一个小人躺在床上,嘴里滴着血;一个小人跪在一旁,似乎正在熬药;另一个小人提着个药箱正迈步进来。
除此之外,没有一个字。
看到这幅画,林牵洛的眼睛微微一眯,凝重的抬头看了众人一眼,对梁瑞雪道:“母亲,这信是谁送来的?”
梁瑞雪是叶屠苏养母,林牵洛早已把称呼从原来的梁姑姑,改为母亲。
梁瑞雪摇头回答:“是街头专门给人写信送信的邱先生。”见林牵洛脸色凝重,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问道:“这信,怎么了?”
林牵洛没说话,只把信递给梁瑞雪道:“大家看看这是什么意思?”
众人担心且好奇的聚集到梁瑞雪身边,朝那信纸看去。
冯苏木奇道:“画?”
冯蝉衣道:“几个小人是什么意思?”
李洵则凑近冯蝉衣阴恻恻地说道:“不会是恐吓信吧?”
冯蝉衣抬脚便狠狠踩在李洵脚背之上,嗔道:“李洵,你这家伙整天胡说八道。”
“我哪里胡说八道,你看这信正常吗?”李洵反驳。
“哪里不正常?”
李洵呵呵一笑,说道:“首先,这封信上片字未留,亦无团名,寻常人岂会如此写信?再者,你瞧这画的是何意?这明明描绘的是有人受伤,服药无效,唯有另请高明。”
李洵收敛起笑容,神情严肃:“至于这‘另请高明’所指,正是那幕后黑手。意图已经很明朗,这整封信,表达的便是……要想活命,就必须听我的。”
冯蝉衣听罢李洵的解释,凝神于那画作,郑重地点头:“李洵,你说的颇有道理。”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了起来。
最后冯蝉衣抬头看向林牵洛,疑惑问:“究竟是何人,竟敢胁迫恐吓嫂子?他就不怕东厂报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