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扬的笑,与旁边的宣王形成鲜明的对比。
宣王赫连衡黑着脸,虽正襟危坐,但眼有忧色。
而东厂厂公叶屠苏还是一副漫不经心、事不关己的样子,将茶水递到唇边,轻轻吹了吹,悠然品茶。
知道叶屠苏此人阴晴不定,令则捻着实猜测不透此人心意,他呵呵笑道:“本官断案向来以证据说话,你们若能拿出铁证来,证明林家没有抗旨,本官自然不会为难,但若拿不出证据来,那本官也不会包庇。”
林牵洛道:“敢问大人,说我林家抗旨又有何证据?”
令则捻道:“叶、林和亲,乃是皇上亲自下的圣旨,皇上若赐婚的是你林牵洛,还会命本官主审此案么?”
“令则大人有此想法无可厚非,但本夫人嫁入东厂,亦是谨遵皇上旨意,不敢有违。”
令则捻的眉头轻轻蹙起,侧目看向叶屠苏。
叶屠苏这时已经放下茶杯,但他眉宇间均看不出有何异样,他还是猜不透叶屠苏的心思。
“有何证据?”令则捻正色问。
“圣旨就是证据。”林牵洛回道,她侧身看林映月,林映月低低地垂着头:“映月,你可记得圣旨的内容?”
圣旨的内容,林牵洛自己肯定是记得的,但林映月母女逼她替嫁亦是实情,想起琴儿瘦弱的身体被恶狗咬得遍体鳞伤的样子,林牵洛的恨意就再次袭上心头。
但如今她们坐在同一条船上,不得不同舟共济,不过林映月也该为此事辩解一番才是。
林映月一愣,轻声答道:“记得。”
林牵洛笑道:“我是个不学无术的野丫头,又只看过那圣旨一次,实在是记不全,不如映月妹妹来背诵一遍给令则大人听听。”
虽身处公堂之上,虽是戴罪之身,但听林牵洛自损为不学无术的野丫头时,林映月心里还是无比受用。
这个姐姐从小便事事不如她,什么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姐姐都是一窍不通的。
此时,林映月心中虽然害怕,但想到宣王就在堂上,那圣旨又确没有任何不妥之处,若自己一味害怕,畏首畏尾不敢说话,那岂不是让衡哥哥把自己给看扁了?
不过林映月从小学习宫规礼仪,若非主审大人恩准,她怎能将圣旨随随便便在公堂之上背诵出来的。
她冷静下来,朝林牵洛睨了一眼,姐姐是真不懂礼节还是想引我出错?
她向正堂之上行了一个大礼:“大人,小女子见过圣旨,且一字不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