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静静地感受着提尔充满不甘的眼神。

即使没有五感，他也能看到提尔内心中广阔无垠却又无比孤寂的大海。

那海上掀起惊涛骇浪，电闪雷鸣，灰蒙蒙的天空好似在哭泣。

亚瑟深吸一口气，身上升腾起浓稠如液体的灰色烟雾。ъΙＱǐkＵ.йＥτ

这里是应该意识到自己所渴求的事物的场合吗？

这里是应当羡慕眼前之人的场合吗？

我该怎么做？

如果庞大无尽的灰海是只某个人的小说，而我是小说中的人物，我是否应该在此按照剧本继续下去，以种种行动博取观众的眼球呢？

【能量值：0/270】

我并不知道自己应该做出什么样正确的行为，什么样的行为才是正确的。

我不羡慕眼前可悲的男人，更加不清楚是否有除我以外的存在将它的意志强加于我。

——“噗呲——”

冰冷的剑锋穿过亚瑟的身体。

金色的光芒将他笼罩其中。

啊啊……

即使是所谓正义的神，他的剑也是冰冷的，被刺中也会感到疼痛。

——“师傅！！——”

女孩焦急中带着一丝绝望的喊声隐隐约约传来，但现在的亚瑟已经听不见了。

他的五感中已经不存在光以外的任何东西。

“我没有渴望之物。”

亚瑟双眼闭合，面带微笑。

他顺着剑锋继续前进，尽情享受着利刃切开自己身体的触感。

“欲望这种东西，在产生的一瞬间就有了具体的形态和实现形式，有了完成的指标和实现的道路。”

提尔看着眼前的男人，嘴唇发干，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他在笑？

有什么好笑的。

是有什么高兴的事情吗？

明明都要死了。

提尔莫名产生了一丝强烈的烦躁。

“凡人！你给我适可而——”

提尔的喉咙被亚瑟的右手手指牢牢紧握。

灰雾一点点撕咬开表面的金光。

“人在知晓了自己的立场与使命时，第一次拥有了自己的愿望与归宿。”

“神在知晓了自己的名字与职责时，第一次被赋予了存在的价值。”

“一切都是欲望的衍生品。”

“就连婴儿，在本能的驱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