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便抿起嘴唇,轻轻摇了摇头。
“之前你帮过我很多很多,这次过后,我们彻底两清了。”
言下之意,她并不打算离开。
从她那双黯淡的眸子里,萧良看出了一丝解脱。
是的,在决定威胁坤毅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无法回头。
在背叛辛勤栽培自己的老师,以及看着萧良死在眼前这两个选择之间,她选择了前者。
从这一刻开始,她是武阁最不齿的罪人。
无论走到哪里,解除什么人,都会给对方带去灾祸。
萧良沉默了下,唏嘘道:“我不知道你在武阁扮演着怎样的角色,也不知道瞿氏王族在你身上压上了怎样的期许。
但我想说的是,你不仅仅是谁的女儿,谁的弟子,更是大华南部战域的将官。
我们曾是并肩作战的战友,无论发生什么,我希望你回来。”
瞿若冰娇一颤,眼圈迅速泛起一层水雾。
那早已锁固心门监牢,在萧良这几句轻描淡写的话中逐渐崩塌。
往昔在南部战域的一幕幕光景,不断涌现在她脑海中。
再往前,她感觉自己的生命犹如一张白纸。
五岁那年,她被武阁尊者看中,进入了武阁习武。
从那以后,武阁成为了她的半个家,练武、学习、考核……
就像一个提线木偶,每时每刻都有人在规划着她的未来。
加入南部战域,是她生命中唯一自主做过的决定。
那段时光,是她最难忘,也最快乐的日子。
离开群贤山庄的那一天,她在路上哭了很久很久。
在那时她就已经知道,短暂的自由结束了,她将重新回到瞿振堂亲手为她布置的鸟笼之中。
“谢谢,可我已经脱离了战域,不配成为你们的战友了。”
瞿若冰泪落如雨,口中说着决绝的话,一只手不断挥动着,催促萧良赶紧离开。
萧良看了一眼坤毅,反手掏出针龛对准了坤毅。
“现在,可以跟我离开了吗?”
瞿若冰呆呆歪着萧良,轻轻摇了摇头。
“不能杀他,武阁的人会彻底疯狂的,趁着现在还能撇清关系,赶快离开,这里没你们的事。”
萧良长出了一口气,望向身后的瞿微雨。
瞿微雨上前一步,皱眉望着瞿若冰。
“哎呀,我说姐姐,你是不是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