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老徐头家的二小子架着牛车在等人,看到他们,问,“坐牛车吗?一人一文钱!”
正好李翠微在车上,昨天晚上俩宝贝孙子闹腾了一宿,非要吃糖快,她只能一大早去镇上买点。
听到这话,顿时嗤笑一声,道,“二小子,你问谁也比问他们强啊!别说他们仨了,整个沈家现在能找出来一文钱吗!”
沈大牛窝囊惯了,可沈二狗却不是个受气的,当即反唇相讥,“管好你们自己家的事吧!我看你那俩孙子,让你惯的迟早让官府抓进去!”
李翠微气的跳下牛车就要打他,沈二狗拉着沈大牛和沈令宜飞快的跑了,李翠微自然撵不上,可她有张嘴,离着老远还能听着她骂。
“丧天良的小**!别让我逮到你,我扒了你的皮!”
“敢咒我两个宝贝大孙,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有种你一辈子别回来!”
“个穷酸鬼,自己吃不上喝不上还敢眼馋我宝贝孙子,有种你自己生两个别当绝户啊!”
沈令宜担心大哥和二哥把李翠微的话听进去,安慰道,“咱们年纪小,大哥还没满十八,二哥才刚十五岁,才成亲一年,以后日子长着呢。”
沈二狗满不在乎,“这有啥的,这两年饥荒,活着就够遭罪了,再生两个孩子出来,找罪受呢!”
沈大牛也闷声道,“宜儿不用担心这个,我跟老二都商量好了,日子好过起来之前,我们不生娃!现在活着都够遭罪了,哪还顾得上别的?”
沈令宜震惊了,没想到在古代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思想荼毒下,竟还有活的这么通透的男人。
她大哥二哥,实乃真男人也。
她好奇的问,“那你们是怎么避孕的?总不能还没圆房吧?”
虽然一开始没明白“避孕”什么意思,可结合上下文,两兄弟瞬间就懂了,都闹了个大红脸。
“你这丫头,这也是你能问的吗?胡闹!”沈二狗红着脸斥责。
沈大牛也红着脸道,“你还小,以后你就知道了,这种事不是姑娘家该打听的,可莫要瞎说了。”
沈令宜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哦,这是万恶的、谈**变的古代。
不过作为辟孕套的生产老总,他们不说,她也能大体猜到。
自古避孕方式就那么几种,古代可选择性就更小了。
要么给女人煮绝子的汤药,要么就是男人忍耐一点……绝子汤那是断子绝孙的东西,但凡有脑子就不可能选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