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芸到京都已经是三日后。
城内几步就能见到巡逻的士兵。
俞文柏下了马车后,就去看了公告牌。
回来在纸上写道:祁家军谋反。
沈秋芸神色凝重。
那日小七带着那些祁家军赶往京都,她就隐约有些猜测。
没想到时态比他想象的还严重。
祁家军的口碑在百姓心中根深蒂固,如今竟然直接以谋反处之,必定会迎来反噬。
朝廷这是在强行镇压。
伏在她身边的丫丫,似乎感觉到了她的情绪,主动拉住了她的手。
“丫丫,别怕。”沈秋芸摸了摸丫丫的发顶,对着俞文柏说,“走吧。”
沈春凝接到消息,就跟太后请命出了宫。
自从落难后,这是姐妹俩第一次再见,都落了泪。
沈春凝用帕子给自己擦了泪,又给沈秋芸拭泪。
两人没有急着进宫,而是坐在马车内叙旧。
进了宫后,人多口杂,反而没有在这闹事安全。
马车小而旧,十分不起眼。
俞文柏下了马车,带着丫丫在不远处玩小球。
……
“冬侨可还好?”
若论记挂,沈冬侨在沈秋芸心中是排在第一位的。
当初她发现送状纸的事迹败露后,几乎用以命相挟,才让彦文濯放弃追杀。
直到接到太后的传话,她知道沈冬侨在宫中后,心里的石头才落了地。
“冬侨很好,但他现在已经不在宫中了。”
“不在了?”沈秋芸先是松了一口,有些疑惑的道,“他去哪了?”
沈春凝知道也瞒不了多久,只得把沈冬侨运送军粮的事情和盘托出。
“你说他去了古鄣县?!”沈秋芸神色大变,身体轻晃了一下,扶住了车窗,转而又问道,“那彦文濯呢?”
“他也被齐王派去监察了……”
“不……不……”
沈秋芸脸瞬间煞白,额头渗出了汗水。
她伸手捂着肚子。
“秋芸,你怎么了?你别吓姐姐。侨现在很聪明,他一定能应付的……”
沈春凝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以为她只是在担心沈冬侨的安危。
随后目光顺着沈秋芸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腹部,还有再往下的裙摆。
看到一抹血色慢慢渗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