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百努力。”
李大爷不依不饶。
那架势,又像是回到了从前。
周向阳不得不改口。
“我努力。”
“这才对么,”李大爷满意了,闭上了眼睛,“睡了,睡了……”
周向阳也闭上了眼睛。
逐渐的,小屋内也想起了鼾声。
和外头的交相呼应。
夜深了,
沈冬侨睡不着,
他偷偷下床把最近的窗户打开,
听着外头的蝉鸣声,才觉得好一些。
习惯了两个人睡,也习惯睡觉时,身边人的动静。
皇宫里的一切吃穿用度都很讲究。
榻上睡的是冰凉的青玉枕,铺着软纨蚕冰簟。
屋角还放了冰,就算是夏日炎炎,依旧能保持舒适的温度。
沈春凝对他照顾更是无微不至。
每天给他屋里送的珍贵补药跟流水一样。
身体一点点好起来,
心里的病却依旧毫无起色。
发作的时候,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住。
双手颤抖,胃内翻腾,浑身冷汗。
太医看了只说是忧思过重所致,开了一些疏肝健脾的药。
沈冬侨对于喝药已经来者不拒,可是他知道喝再多也没有用。
是他自己走不出来。
沈春凝每天都会变着花样地开解他。
她对太后十分敬重,跟他讲了太后和沈家的渊源。
太后和他们的母亲,按辈分算是表亲关系。
小的时候是一起长大的。
两人不仅长相有七八分相似,情谊更是深厚。
直到太后的父亲,孔尚书调任京都后才分开。
之后两人私信往来也没有断过。
“冬侨,后宫不得干政,就算是太后,也不能越位。”沈春凝语重心长地劝导着沈冬侨,“如今齐王势力独大,我们沈家更该韬光养晦。”
沈春凝说很含蓄,可是沈冬侨听得明白。
现在沈家只能顺从,依附,甚至要讨好才有出路。
他需要做的是卧薪尝胆。
这几日,沈冬侨每天很早就起,跟沈春凝学记账看账,细分各种商路渠道。
沈春凝跟在他们父亲身边时间最长,很多讲起来见解独到。
在加上在祁府时,看到的那些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