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劫的那一年是沈家的分水岭,
沈家的生意开始逐步走下坡,而且多灾多难。
册子内很多记载的简单,遇匪,遇难,遇贼……
总结起来其实不过四个字:
怀璧有罪。
沈家如履薄冰。
黑白两道,上至朝廷下至江湖,都有人虎视眈眈。
所以沈家的这一场灭门惨案并非没有预兆。
沈冬侨看得入神,想的入神,再抬头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外头有人敲门传话。
西林站在门边活动了一下手臂,笑眯眯地叫他。
“冬侨,看完了吗?看完就跟我过去用晚膳了。”
“看完了,有劳西林叔。”
沈冬侨把手边的册子合上,摆放整齐,出了门。
院子里很安静,只有两人的脚步声。
同为祁家军,西林和那些祁硕身边打打闹闹的小子完全不同。
即使一直面带笑容,依旧给人沉稳内敛的感觉。
这是属于军人的气质。
……
快到膳厅时,
迎面就看到小舞和祁昭,父女俩一前一后说着话,看样子已经和好如初了。
看到沈冬侨,小舞提着裙摆小跑过来。
“娇娇,你也来啦,和我一起坐着吃。”
说完就笑呵呵地要过来拉他。
“跟你说的,都当耳旁风了?”
祁昭在她身后低声呵斥一声。
小舞眉头一蹙,撅着嘴自己进去了。
西林把沈冬侨领到了饭桌的另一边,就退了出去。
屋内,祁昭坐在上位,祁硕和小舞坐在一侧。
他坐到了陆存远旁边的最末尾。
周向阳不在……
小舞似乎看出了沈冬侨找人的小动作,拿手遮住一边脸,用气音说道。
“别看了,你那野蛮人跟着东升叔一起吃,来~不~了~”
“小舞,”祁硕拍了一下小舞的手臂。
小舞放下手,白了他一眼说。
“有了媳妇忘了亲妹,我认了,怎么现在连那野蛮人都敢排我前头?”
“你!”祁硕被她怼的说不出话,偷看了一眼陆存远,压着声音道,“别胡说八道。”
陆存远倒是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看不出异常。
兄妹俩眼见又要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