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祁硕才把自己那些心思和表情都收起来。
“怎么站这里?”陆存远又问了句。
“等我?”
“等你。”
一个带着哄孩子的玩笑,一个带着未消散的执拗情绪。
陆存远似乎捕捉到了什么,又刻意忽略,抬头挤出了额头的褶子。
“伤者在哪里?”
“彦县主在里头,我给上了点金疮药了,稳妥起见,你再给看看……”祁硕声音低低的,心里头有些沮丧,他还想凑近些说几句,不料陆存远却不往前走了。
“做什么?”
突然凑过来,把陆存远吓了一跳,掀开眼皮看他。
“许鹿回在,你当心些……”
“哦,好……”
陆存远这才明白为什么祁硕在这里单独等他了。
这小子有时候还是会替他考虑的。
只是他有些懊恼,懊恼他逐渐竟成了那只惊弓之鸟,逐渐被这小子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心里头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
刚屋里头的两人说着话,却因为沈冬侨和周向阳的进来都同时放低了说话的声音。
许鹿回的目光依旧深沉,看了眼沈冬侨又低头去喝茶。
表现的就像是从没见过的陌生人。
沈冬侨见他这态度,自然更不会说什么,他和周向阳找了一处不近不远的地方坐下。
彦文濯客气地开口询问。
“向阳兄弟,还有这位小娘子,怎么称呼?”
彦文濯虽然受着伤,脸色有些差,可是精神头却并不颓废,他一只手按着受伤的脖子,看着人的眼神带着些无形的压迫和力度。
“沈冬娇。”
沈冬侨低头报了假名,觉得这彦大人和刚见面的时候有些不一样。
乍一听这名字,许鹿回捏着的杯盖落回了杯子上。
轻不可闻地嗤笑了一声。
心想这名字,还真是贴切的不得了。
娇气的很。
彦文濯得了名字,只是睫毛抖了抖。x33
他用那只干净的手,指了指边上的一本簿子。
“冬娇娘子可认字,我这边需要有人帮我梳理一下。”
那簿子沈冬侨眼熟,是曲鹏记录“税金”的本子。看来彦文濯是真的要给村里的百姓主持大局。
“认识一些,愿意为大人效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