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心里也打鼓。
“早上送你过来,他看着还很着急的样子,我还以为他把你怎么着了?”
这话题说到一半,陈志高就没有接着说下去。
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那副样子过来看医,都会有点想法。
“那你这样,能瞒得住多久?”
沈冬侨心中也有同样的担忧,瞒得住一时,可瞒不住一世。
这次他是以死相逼,算是躲过去了,那下次呢?
万一那人又兽性大发呢?
他该怎么办?
低下头,他脸上一会儿白一会儿红的。
“他二婶子告诫过他,说要三年守孝,说不能的那个的……”
沈冬侨原本的希望,就是拖个三年再说。
可是现在看来,周向阳未必会理会这规矩。
“三年?”
陈志高摇了摇头。
别说那二婶子,他都不信周向阳能熬三年。
是个男人,和一个漂亮“丫头”待一个屋檐下,能没点想法?
就算周向阳能忍得了三年,这三年的变数太多。
沈冬侨现在身体还没有完全长开,看着雌雄莫辨,可是在等个一年两年,就不一定了。
男人的样子出来了,这也是瞒不住的。
“陈大夫,你帮帮我……等我好了些,我可以赚钱,到时候我一定重谢。”
这是沈冬侨目前唯一能抓着的救命稻草,他要活下去。
陈志高听完,斟酌了片刻。
“也不是不可以,你附耳过来。”
沈东侨听了一会儿,满脸是诧异。
“这真的可行?”
“我只是个村医,只能做到这些,其他的还得靠你自己。”
陈志高一脸讳莫如深,拍拍他的手背,没有再多说,起身去看熬得药了。
沈冬侨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忽然觉得眼前这个陈大夫并不像表面那样,仅仅是一个乡野村医。
谁都有不能说的秘密,例如沈冬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