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我们能好好活着,不过是运气好。”白捷说。
“你们太消极了,生活不止有肮脏,还是有更多美好的,不能以偏概全啊。”阿晴说。
“那些美好,为之歌颂者,已经够多,而那些残酷,如果不发生在自己身上,便永远觉得它们很遥远,真相却是,地狱即在眼前,我只是担心某一天,我也成为某次事件的主角,或者说成了那个‘偏’。”阿缤说。
“没错,这只是概率问题,而且概率还真的不算太低,所以,保不齐哪天我也就那么轻飘飘的没了,顶多掀起一阵没什么鸟用的舆论风暴后,就风平浪静得仿佛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过我这么个人似的,毕竟在某些人眼里,我们只是牛马和随时可以拿来用的零件儿。”白捷说。
“纵使我们现在活的还可以,也只不过是某些高高在上的人很聪明,他们明白不能把我们这帮穷鬼彻底逼入绝境,只要还有点儿退路,我们就会继续忍受,比较而言,古代很多当皇帝的做官的就很傻,如果他们至少给老百姓一口饭吃,哪儿来那么多起义和造反啊,而且社会稳定下来,也会让他们捞的更多,这样就会形成一个良性循环,以前是当官的到手一百,却一丁点儿都不愿给百姓,百姓马上就要死了,所以肯定反了,现在是当官的到手一万,好歹还会拿出毛给百姓胡乱活一下命,既然还勉强有得活,百姓们就会默默奉行着好死不如赖活着的理念,也就掀不起什么风浪。”阿缤说。
“受不了了,你们真的是太消极太阴暗了,对了,我有‘先兆发丝’的能力,好久没用过了,且让我看看未来会发生什么好事儿……哎呀,不好!”
忽然,有一人从黑暗的林中蹦了出来。
是一位高大威武的警官,一身**嘎嘎新,看上去整洁而威严。
他三下五除二地就把阿缤他们三个铐了起来。
“你们三个精神病儿竟敢在这儿大放厥词,散播消极言论,扰乱社会安定,我现在以人民的名义,判你们三年有期徒刑。”
阿缤三人就这样被关进一个充满光明的小黑屋,开启了他们的思过与悔改。
……
三年后,他们在认认真真诚诚恳恳地做了一场有关改过自新的检讨之后,终于被放了出来。
阿缤三人抱在一起泪流满面唏嘘不已。
“以后再也不胡说八道了。”阿缤说。
“关键是说了也没用,我们只是可怜的小虾米,从生到死,都被上位者们玩弄于股掌之中,过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