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哟!到了暗隐峰我才知道!这里才是吃香喝辣的好地方!那些正儿八经的山门弟子们一天天那么辛苦,勤勤恳恳干上一年,能落在兜里的灵石,还没有咱们出几趟任务赚得多!”
——“哈,那可不,毕竟咱们这儿干点私活没人管闲事!”
——“那你呢?你是怎么进的这里?来!跟哥哥我也说说你的故事!”
——“哈!这还用说么!我进这里的过程,跟你简直一模一样!不过我本来不是鳌山宗的,我是在一个没名头的小山上跟着一个老头子学的!”
——“但他的臭规矩实在太多!实在耐不住他天天骂我,所以学到点本事之后,我就趁他出门的时候,把他留在洞府里的宝贝全偷光跑路了!”
——“后来那老头儿说要清理门户四处追杀我,然后有一天,就在我以为自己要被他一掌拍死的时候,突然被蒙面的兄弟救下,接着就把我带到暗隐峰了!”
——“小子!那你可真幸运!小这里没有臭规矩,却有大把的灵石!比那些所谓正经宗派爽快多了!”
——“就是!来!咱们再干一杯!”……
听了一阵,李三笛便收了妖气,还从纳戒里取出一块干净巾帕,擦了擦两只耳朵。
“哎呀哎呀,真是不小心听到了脏东西。”
……
接下来的两日里平安无事,李三笛除了每晚回神意城一趟为百灵和狂风运化丹药之余,白天吹吹笛子、听听墙角,再听听杂役们讲故事,时间过得也快。
直至第三天早上,到了那位未曾谋面的“柳师弟”和鳌山宗宗主出发去远阳城的时间,李三笛才打起精神,大白天出去了一趟,在鳌山城外远远目送两位远行。
“呵,这位柳师弟长得还真是一脸正气,难怪小师姐喜欢呢。不过……”
“鳌山宗宗主这副模样……还真令人有些意外。”
难怪自己在这鳌山宗里瞧了这么多天,也没瞧见“宗主”长什么样,原来这位宗主竟是一个穿着普通——普通到像来鳌山宗里送货的市井乡民一般、言谈举止也没有宗主们端着的那股“范儿”、真真看不出来一点的、胡子拉碴的中年男子。
连他的头发都是用普通的布条子束起来的,跟自己当年初入镇南城的打扮差不多。
陆百世也好,严震也罢,还有那日在墨衍宗赴宴见过的一些其它宗派的宗主,都穿得人模人样,举手投足间亦是气度不凡,毕竟一宗之主的威仪也是很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