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和雍坐在一旁看着女子将那群人都收拾的服服帖帖。
这人果真武艺非凡,也不知是何身份,虽说穿着一身看起来很普通素净的短打,但细看就发现上面绣着暗纹,且那暗纹一看便是出自技艺精湛的绣娘之手,再瞧那面料在太阳下隐隐泛着光,应该不是寻常货色。
见她要拿索捆人,谢和雍起身阻止,“等等!”
“怎么?刚才你不出力,这会儿又要生事?”女子挑挑眉,一双精致的眼中泛着不悦的光,她脸色属实不好看。
谢和雍不理她,转身看着那群脸色灰白,惊恐又狼狈的人群问,“你们是肇台的流民?”
“回大人的话,正是。小的们,真的是走投无路了,壬州连续三年大旱,种子种下去就没影儿了,庄稼颗粒无收啊!原本衙门有赈灾款和粮,可耐不住连年的灾祸,如今,周围几地也都遇灾,没法救济壬州了!实在是,没法了是小的们有眼无珠,
x33这才抢到二位大人头上,求你们,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求大人放我们一条生路!”
“求大人,饶了我们吧!”
求饶声此起彼伏,一个个跪伏在地,不住磕头。
“我们倒也还好,可是家中老人和孩子们不能不吃东西啊。他们身子弱,会饿死、生病”一个男人有些哽咽地说道。
楚枭蹙眉问道,“那你们逃到洛台地界,就不会去延州找知州衙门求助吗?再不济,也能在这延州界内找个活计,何至于在此作这强盗之举?!”
为首的女子听了她这话,讥讽地冷笑,“壬州旱灾饥荒,不少人易子而食,民不聊生。上面的官员层层剥削赈灾粮和银钱,到了知州手里本就所剩无几,她又担不住事儿,上月竟弃官而逃,不知去向了。”
说到这里,她呼出一口浊气,继续说道,“壬州饿殍遍地,众人个个都自顾不暇,这些尸首聚集一处,天儿又热
x33,虫蝇鼠蚁四处乱爬,自然就生了疫病!二位大人这会儿保不齐都被传染了呢,您瞧!”
闻言,楚枭立马甩开绳子,以袖掩住口鼻,顺着她的手往林子那边瞧去。果真见林中卧着趴着的有十几人,一个个面色惨白,脸上一片一片红色疹子,挠来挠去,满地打滚。
“如此,延州哪里肯收留我们?离城门几十米远的时候,便有人放箭禁止我们靠近了。”女子苦笑着瘫坐在地,眼角流下两行泪,“我的夫君、我的孩子怎么办?我们这些人到底该怎么办?难道这就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