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卦象,书生不由得叹了口气。
“连先生教的卜算之术都算不清这人的面貌……”
“想想还是不要管为好。”
书生将那幅眉眼收了起来,阴阳鱼也揣回了袖中,拿起书卷继续看了起来。
……
青山城外山连着山,那深山之中弯弯绕绕,时常会有人迷了道路。
却有一蒙着面纱的女子跟在一人身后。
那女子,正是阿青,只是与之前,大不一样了。
阿青身前走着的人背着背篓,在那背篓之中放着一堆草药。
此人年岁也不大,不过二十一二,只是相貌却有些显老,留着些许胡子,中气正盛。
背着背篓的男人回头看了一眼,见那脸上蒙着面纱的姑娘低着头一语不发,便问道:“人也杀了,仇也报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阿青抬起头道:“阿爹,不在了。”
男人摇头道了一句:“这生死离别就是情理之中的事,你越是放不下,就越是容易有心病。”
“那蛊毒之法伤天害理,久之必将身心俱邪,我带你走这一程,是不想你误入歧途,但若是你执意要行此道,那我也留你不得!听明白了吗!”
男人的目光望去,带着些许锋芒。
阿青明显的颤了一下,不敢与之对视。
“进山吧。”
“嗯。”
阿青跟着男人走进了眼前的深山之中,她回望了一眼来时的路,也知晓那从前的从前,再也回不去了。
……
兴隆十三年,春。
大襄之军兵临渊川,欲从长观山道入青山城。
渊川地势险峻,易守难攻,数万人马停滞于渊川之外,瞧此情形,皆是连连摇头。x33
大襄帐中谋士思索数日不得法子,叹息道:“某阅景史,曾知大景有一禹王被贬此地,屯兵买马,却被当初的景王破山而入,降于青山城,那禹王,到底是何种土瓦野狗,占据这般地利都能一败涂地。”
“想要破这渊川,难啊……”
“唉。”
连日的奔波再加上如今的束手无策,使得帐中军心动荡,主将见此情形也知情况不利,不可轻举妄动。
因这群山,两军便僵持在了此地。
“不能再等了!”
“明日强攻长观山,否则待他们援军赶到,那便是真的失了势了!”
“整顿全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