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听他们胡咧咧的。”
陈长生笑了一下,说道:“在陈某看来,这般乱象,还需一位狠辣之君才是。”
刘怀张听后心中一顿。
面前这位小兄弟与他想到一处去了。
如今乱世,已然不需要那仁慈之君了!
“小兄弟与我所想不谋而合。”
刘怀张笑了一下,他随即说道:“我大致算过,此番胜算甚至连一成都没有,其一是朝堂百官心不一致,国家危难之际,还在互相算计,其二便是国力薄弱,其三,则是官家太过仁慈,仁慈之君可治太平,但却如那佛家一般,平不了乱世。”
“一成胜算,又来自于何处?”陈长生问答。
“来于忠义二字。”
刘怀张说道:“就如小兄弟所说,先平民怨,使民心安定,需官家狠下心来,长刀染血,杀鸡儆猴,唬住那些贪墨的官员,如此才可平百姓之怨,如此方有忠君,所谓义字……”
说到这,刘怀张却是无奈一笑,说道:“这义字,其实来自于天下江湖,这并不取决于朝堂,而在于江湖武人心中的家国之心……”
陈长生听后点头道:“若是如此,的确有一成胜算。”
“难……”
刘怀张叹了口气,说道:“这两点都太难了。”
他曾无数次上书,却无一例外的都被驳回,一次两次三次……
越发下去,那庙堂天子甚至于都懒得再看的奏折。
这种无奈之感,唯独他自己感受的到。
杯中茶水饮尽。
刘怀张恍惚间回过神来,他转头看了一眼天色,见时候不早,他便也打算走了。
陈长生也没有多留,与他道了一句告辞之后,便出了茶楼。
两人约定好明日再到茶楼相见。
分别与茶楼门口。
弦乐站在先生身旁,方才那楼上听的那一番话,她大致明白了些许。
她开口问道:“先生,真的还有一成胜算吗?”
陈长生说道:“说是一成都有些多了,兴许半成都没有,但总归还是有胜算的。”
弦乐抿了抿唇,像是有话要说一般。
“舍不得?”陈长生问道。
弦乐摇了摇头,说道:“弦乐已非阳间之人,再舍不得也没用了。”
她的确恨那些曾经欺负她的人。
但若是真让她选的话,她亦不希望大景会被淹没在这战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