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缓了缓。
“娘,你身子怎么回事?今天可是吃药了?”饶是唐佑孄再粗心,也察觉到唐老太太这身子着实一下变得不好了。
“那苦汤子,喝了多少了也不见效,我这个年纪,稍微多劳心劳力一下,这身子便让我好看,哎...老了。不服不行。”
可不劳心劳力,自己亲自养大的孙子,都要费心费力去算计。
心宽了,心中藏的污纳的垢时不时地清理一下,才不会堆积成沉疴。
何必为了跟韦家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搭上一辈子的精力。
“钊儿他...”唐佑孄越想越觉得憋闷,深吸一口气就想努力说服一下唐老太太,但是最终还是化成了一股叹息。
“他怎么了?他找你了?”唐老太太见唐佑孄说话说了半截,赶忙询问。
唐佑孄摇了摇头:“没事,我想说,他身子也不好,不然大概会回来看你的吧。”
唐钊再次醒来,已经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
那个叫徐秀山的人,告诉他,那里是瑞士,有自己的爷爷。爷爷一直没有放弃寻找奶奶他们,阴差阳错的找到了唐钊。
他还没来得及去哄他最爱的女孩,也没来得及对奶奶爸妈尽孝道。
唐钊面对一此次的检查,一场场的会诊,心脏的不适感,不敢联系国内的亲人,不敢联系心爱的女孩,他怕自己听不过去,怕家人和爱人再次收到伤害。
瑞士的夏天格外的热,终于熬过那个夏天,徐秀山才放心把奶奶去世的消息告诉他,爸爸**,妈妈消失的消息。他只剩下心爱的女孩了。
徐秀山引导他认识人性,知世故,却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紧紧的拥抱着他,像一个亲人,害怕失去他疼爱的人一样。
他说:唐钊,深呼吸,稳定情绪。
他说,只有你活着,才能让坏人受到惩罚。
他说,现在可以难过,但出去这个门,还是要笑。
唐钊却无法控制心脏疼痛的蔓延,深呼吸解决不了问题,情绪一寸一寸的崩裂。徐秀山从来没有骗过自己,他说奶娘,爸妈都走了,就是走了。
他强忍着心痛,眼睛里没有了太阳,只有迷茫,像一团乌云遮住了曾经的太阳。他想问,为什么,为什么要对千里之外的亲人动手,但他发不出声音。
他体会到了自己去世消息,爸爸失语的感受,悲到极致,语言就失去了作用。
徐秀山陪着他从黑夜到白天,他感受不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