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人又恢复了生人勿进的冷贵。
唐三如实回答:“还没有,大概安小娘子还没有生产吧。”
已经五天了,算着日子这算是最后的预产期了,他抬眼向着长安城的方向出神:“就这几天。”
“要不,我回去一趟?”
唐钊摇头,他已经安排好了一切,相信不会出什么岔子,安谨言不能出岔子,他自己也不能出岔子,“有唐影的消息,立马来报。”
“是,主子!”
唐钊最后看了一眼长安城的方向,低头看向手中的地图,北疆的形势很严峻,在路上已经不断有流民出现,青黄不接的春天,北疆已经连续受到多次骚扰,他要提前做好应对计划。
此时的安谨言正坐在春风渡山峰最顶处,猎猎的海风带着咸咸的味道,吹打着她的脸,许是风太大,眼里迷了沙子,眼泪从眼角沁出。wwω.ЪiqíΚù.ИěT
“谨言,这里风大。”风爷带着一件厚实的披风,披到安谨言的身上,帽子盖住她散落在肩膀上的青丝。
安谨言悄悄抹去了泪,仰头挤出一个笑:“师父。”
风爷看着她心如死灰的样子,磨得心生疼,把她从地上拉起来:“你的身子需要休养,现在吹了风,将来浑身疼的时候,可别哭。师父现在是又当爹又当娘,你是想把师父累死,好继承师父的家产吗?”
风爷很会逗安谨言,她知道这时候应该被逗笑,但是她笑不出来。
“好,我这就回。”安谨言顺着风爷的拉扯,站了起来,站得太急,头一阵晕眩,差点跌倒。
风爷从怀里掏出一颗丸药,塞到安谨言嘴里:“你现在气血两虚,先吃一颗,师父给你炖了药膳,回去喝上一些,好好休养着,知道了吗?”
安谨言伸了伸脖子,把丸药生生咽下去,点了点头。
回到她的小院子,风爷给她盛了一碗猪血菠菱菜汤,里面还加上了各种补气血的药材。
安谨言小口小口地喝着:“师父,”她看着窗外正在嬉戏的孩子们和满脸笑容的小娘子们,“这些人恢复正常了吗?”
风爷顺着她的目光看出去:“差不多了,这么多年的折磨,恢复如初需要慢慢来。”wwω.ЪiqíΚù.ИěT
风爷一直是一个心怀天下,满心善良的人,而且是一个从来不说谎的人,他说差不多,那就是指日可待,安谨言就放心了,她一直担心她们这些被当做药人的小娘子,生下来的孩子会不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