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心医馆最内院的房子里,一群头发胡须花白的老大夫,进进出出。
一个圆脸黑发的老大夫在其中分外的显眼。
从安谨言小院回来的那个老大夫,脸上一喜,说道:“鞠老,血止住了。”
“嗯。”鞠钟鼎抬起手臂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随时注意着她的呼吸和意识,还有腹里的孩子。”
鞠钟鼎终于一**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从安谨言被抬进仁心医馆,几个在医药界摸爬滚打一辈子的老大夫,硬生生忙活了两个时辰,只为了一个豆粒大的伤口。
鞠钟鼎坐着休息了一会,又走到安谨言身边:“那我的秘制膏药来,贴在她的箭头。”
一张黑乎乎,味道冲鼻的黑膏药,贴到了安谨言的箭头。
贴完膏药的老大夫,眼睛睁得硕大,手指头颤抖着,胡子也颤颤巍巍:“她...她...”
鞠钟鼎瞥了他一眼:“有些话,不要说。只要血止住了,她的命就算是留住了。”
鞠钟鼎知道安谨言此时浑身冰冷,从他多年的从医经历来看,安谨言体内还有无数的毒,甚至还有蛊存在的痕迹,安谨言绝对不时一个平凡的人。
仁心医馆内院的院门外,站着一个襕袍上满上血渍,目光麻木无光的绝美的人,正是唐钊。
霍玉也赶了过来,他多久没有见过唐钊如此狼狈又无助的样子?他从来都是冷冷清清,一副胜券在握欠揍的样子。
他的桃花眼里没有了光,眼下的卧蚕红肿,眼位满满的红血丝,霍玉知道那是伤心流泪后芙蓉雨打的样子。
“钊爷,你...她平日里乐善好施,不会有事的。这里冷,你身子受不住,咱们先进去等好不好?”霍玉小心翼翼得询问。HTtρs://Μ.Ъīqiκυ.ΠEt
唐钊的眼神动了动,嘴唇抖动了很久。
终于吐出一句话:“霍玉!你是不是我兄弟。”
“自然是!”霍玉很想挺起胸脯,抬手捋一捋眉毛,得意地回答,但是看着唐钊的样子,终于担心地问道:“钊爷,我只有一个兄弟,那就是你,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可以为你两肋插刀!”
唐钊看着院门,但是眼睛的焦点好似又不在院门上。
霍玉刚要再开口,安慰唐钊。
“如果我死了,你不要难过。唐府的人力财力都交由你接手。”唐钊的声音低沉坚定。
“钊爷,你别这样,你别多想,安...”霍玉听到唐钊像是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