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舍下包袱,往后替女儿负责女学之事。”
“女学?”
兰衡微顿,再看自己女儿的眼神,便带上了些深思。
“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
知女莫若父。
看溪儿的态度,便知她想创办的女学,绝非京中贵妇们为了给家中女眷镀金增添人脉所创办的那些女子私塾。
而是……
“父亲所料不差。”
兰溪眸中带着笑意,似有星光闪烁。
“凡我大安朝女子,只要年纪未满十八,但凡想读书学艺,皆可来我女学报名,只要能通过女学的入门考试,可以在礼、乐、射、御、书、数中任选其一,衣食住行女学全包了,只为……为天下女子,谋一条嫁人生子以外的出路。”
兰衡深吸一口气,看自家女儿的眼神,带着惊骇。
“你是要将这天下翻个盖啊!”
如此行为,那些迂腐的士子,那些执掌天下千年的男性权贵,怎能容忍?
他甚至可以想到自家女儿未来将要面临的血雨腥风……
可。
兰衡拦不住。
也……
不想拦。
人生韶华易逝,他好像昨日还是那青山之下求学的学童,想着将来成为大丞相,成为辅佐圣主的贤臣,君臣共治,造一个升平天下。
可一转眼,须发斑白,落入敌人的圈套,还要自己的女儿不远千里从京城赶赴而来,将他从深渊之中救出。
只怕……
女儿再晚来一日,他变成了那巨蟒的口中餐。
不得善终。
兰衡看着女儿眼底的光彩,看着那许久未见的明亮之色。
狠了狠心,道:“既你不怕,为父一身糟烂的骨头,又怕什么呢?”
“等回了京城,为父便全权接手女学之事,给你们打下一个江山。”
兰溪笑靥如花,难得撒娇,露出小女儿的软态。
拱手,“既如此,女儿便多谢父亲了。”
兰衡心头一软,如小时候那般,捏了捏她的鼻头。
“自小到大,但凡是你们两人所求之事,为父岂有不应的?”
“就是断了这条老命,也定要为你们挣到手!”
兰衡又交代几句后,看了看日渐暗沉的天色,强打起精神,问兰溪道。
“这暗卫可信否?”
兰溪点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