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一身大红直?的婚服,腰间扎着一条同色金丝蛛纹带,黑发束起,丰神俊朗中透着高贵。
他娶她,用的是民间男子娶妻的流程,而不是东宫娶亲。
她总是跟他抱怨累,能坐着就不站着。
罢了,依了她就是。
只不过皇帝一开始是不同意的,后来还是妥协了。
没办法,儿子叛逆期,他得理解。
新婚之夜,知鸢明白了,千子郁不是太监,他真不是!
“督主大人,我累了!真累了!”知鸢趴在千子郁怀里,娇声开口。
她只是在喝完交杯酒以后,问了一句关于他是不是太监的话,他就身体力行的告诉她,他不是!
千子郁跟知鸢成亲的第二年,知鸢有喜了,她三个月大的肚子,跟别人五六个月的肚子一般大。
太医估计,太子妃肚子里极有可能是双生子。
“沈子郁,你说,我会不会生出一个小猫精来?”知鸢好奇的摸着自己的肚子。
她是妖,他是人。
“不知,无论是人是妖,我都喜欢。”
“啧,我想吃西瓜。”
“现在的西瓜不甜。”如今已是初冬,何处还有西瓜?
“不爱了……”
“我去找。”
知鸢各种作,千子郁各种宠。
皇帝看了都摇头,这儿子怎么一点夫纲都没有?
斗转星移,终于到了知鸢临盆的日子。千子郁在产房外急得团团转。
“别急,头胎总是慢一些的。”皇后在一边看着自己的儿子来回晃,晃得她头晕。“鸢鸢身子骨好,不会有事的。”
好一会儿,产房里才传出哭声,一个洪亮,还有一个有些细弱。
“恭喜皇上皇后,太子殿下,太子妃生了一对龙凤胎!”产婆从产房出来道喜。
“太子妃呢?”千子郁皱着眉头问。
产婆赶紧回答,“太子妃无碍,只是有些虚脱。”
千子郁这才放下心来,进到屋里去看知鸢。
她脸色苍白的躺在那里,似乎累极了。
“阿鸢……”千子郁握住知鸢的手,心疼的开口。
她平日里娇贵惯了,产子这种又累又疼的事情,真真是辛苦她了。
知鸢睁开眼睛,看了千子郁一眼。
“好看吗?”知鸢声音沙哑的开口。
“自然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