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东升,一抹晨光从窗外透入。
崔祯从榻上起身,昨**收到了舒子濯的传信,今日二人便约在县城茶楼见面。
他伸手去摸榻边的衣物,可触到那不同于往常的柔滑触感手微微一顿。
崔祯疑惑的向榻边看去,就见手下所触碰的衣物不是昨夜他褪下的那件棉布素衫,而是一件淡青色的锦衣春衫,领口处用月白色的绣线绣着竹叶暗纹。
这...好像不是他的衣服...
正待他迷惘之际,“吱呀”一声响,厢房的屋门从外面被人推开,小林子双手抱着一双男式皂靴面无表情的进门,见他正愣愣看着手边的衣物,挑了挑眉。
“醒了?”
崔祯闻声抬眸,小林子已经抱着皂靴步入内室,将皂靴往榻下一放——
“看什么看,这些都是主子给你准备的衣物,她可对你真上心呢...”
虽然话是主子教给他说的,可话中的酸意却是他发自内心的。
崔祯目光一顿,迟疑的问道:“小姐...这是为何?”
小林子白了他一眼,“为何你还不懂,你不是状元郎吗,这点事都想不清楚。”
他念完了自己的台词,在心中嫌弃了自己一下,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了。
窗外鸟雀莺啼,婆娑的树影洒在淡青色的锦衣春衫上,崔祯沉吟片刻,到底还是没去动那件崭新的外衫,而是从塌下的木箱中翻出一件颜色暗淡的灰布袍子来。
他穿好了袍子,瞧了眼外面的天色便抬脚走出了厢房的门。
春光明艳,碧空如洗。
大概是寒毒真的快消散了,他才行至院门口额角便出了一丝细汗。
身上的棉布袍子很厚实,现在穿在身上倒叫他有些燥热。
崔祯:“......”
当他再次从院门内出来的时候,身上已然换上了那件淡青色的春衫。
青年君子如玉,轻薄的春衫随着他行走的步伐微微荡起,清冷如月下之竹,却又平添几分风雅恣意。
舒子濯见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