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她前段时间最宠幸的太监小圆子都被赐死了。
宫里哪怕只是周正的宫女,也没躲开她的怒火。
故而,一向自诩美人最多的明光宫,只剩下平平无奇的宫人。
只是,越看着这些其貌不扬的下人,殷太后越觉得糟心——
这些人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她脸毁了的事实。
孟令梓淡定从容地安排宫人做事,眼尾轻扫殷太后,待发现她手上捏着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木盒子,目光微凝。
那是……?
殷太后开口了,“孟总管。”
孟令梓躬身,“太后有何吩咐?”
“坐。”殷太后指了指面前的位置,食示意他坐下。
孟令梓也不矫情,行了一礼便坐下了。
殷太后岑凉的眼眸稍缓,笑道:“还是令梓会讨哀家欢心。”
讨、欢、心……每个字都让孟令梓无比恶心,他心里一片冷寒,敛目没说话。
他素来清冽如雪、气质如寒梅,殷太后就喜欢他的自傲高洁,并不在意孟令梓的冷淡。
她抿了口茶,语气染上一丝深沉,“孟总管,哀家有事托付于伱。”
孟令梓神色不动,应道:“奴才定必不负太后所托。”
殷太后似是满意地点点头,缓声道:“哀家要童子血。”
“!!”
孟令梓云淡风轻的脸上出现微不可察的裂痕,“……什么?”
他难以置信地说,语气充满不可思议。
童子血?
他知道殷太后是个狠毒的**,没想到她能狠毒到这个地步……
童子血。
每个字他都认识,合在一起却平白给他一种双眼被溅进血的冰冷感觉。
殷太后慢慢抬眼,泛着冰冷杀意的目光看过去。
“孟总管对哀家有意见?”
孟令梓一脸从容,“太后何出此言?”
“既对哀家没意见,缘何不应哀家?”殷太后冷笑,“还是说,孟总管心有不忍,想违逆哀家的命令?”
察觉到犹如实质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孟令梓神色依然没有多少变化。
“不敢。”孟令梓不卑不亢地说。
好像不把殷太后地怒火放在眼里。
实则,下一句便给了解释。
“只是在想太后是要男童的血,还是女童的血……”
殷太后盯了他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