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芷蝶更是傻在原地,眼泪含在眼眶里,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
周王妃嘴角抽了抽:“镇北王妃,真是说笑了。”
大长公主蹙眉看了眼徐芷蝶:“世家女子,以恭顺沉稳为佳,礼仪端正为教养,哭哭啼啼的有失仪态,像什么样子?你们徐家当年也是勇毅侯府后人,正统的百年家族,别学了那些小家子气的做派,辱没了祖辈声誉。”
被大长公主亲口说有失仪态,徐芷蝶的脸色顿时白了,一时手足无措。
徐夫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大长公主这话说的是徐芷蝶,但又何尝不是在指责她没教养好闺女?
堂堂世家千金,却学了小门小户的做派,哭哭啼啼不上台面。
“臣妇有错,没能管教好小女,让大长公主和诸位王妃见笑了。”徐夫人一咬牙,忍着耻辱认错。
大长公主平时是最重礼仪规矩的一个人,哪怕今晚看着好说话,也终究改不了脾性,是她们母女疏忽了。
大长公主有些腻烦地摆手:“把她带下去,收拾干净了再回来,本宫年纪大了,最看不了哭丧着脸的样子。”
徐芷蝶一张脸青白交错,徐夫人深深低着头:“是,臣妇知错。”
两个丫鬟快步迎上去,利落地搀扶起徐芷蝶,半拖半扶地将她往外带,徐夫人也低着头,脚步匆匆地出去了。
经过了这样一轮插曲,水榭里原本轻松愉悦的气氛也一扫而空。
大长公主揉了揉眉心,问道:“春柳,现在什么时辰了?”
春柳嬷嬷恭敬道:“回公主,眼下刚过亥时。”
也就是晚上九点。
晚宴是从七点左右开始的,现在刚过两个小时,按照古代的计时方式,也就是一个时辰。
云苏心里一直计算着时间,距离君长渊拔针的时候还早,所以她并不着急。
但对于大长公主这样的老人来说,亥时已经不早了。
“都这么晚了?说说笑笑的,本宫连时辰都忘了。”
大长公主摇摇头,看着席上的女人们,笑着道:“方才饮了不少酒,姑娘家们又演示才艺,想必也累了,不用陪着本宫在这枯坐,出去园子里走一走,散散酒气,晚些休息才不至于太难受。”
众人对视了一眼,几个年少的女孩们识趣地站起身:“多谢大长公主体贴。”
“去吧。”大长公主笑着说道。
年轻的贵女们三三两两的起身往外走,准备去花园里散散步,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