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安清玗带着自己的人去了明华县。
文兆和杨缚则被关在越州府衙的大牢里,由苏衾看着。
安清玗带着人到了明华县,先是安排了越州守军去将那些死去的百姓们清理出来。
越州守备军们对此颇有怨言,但也是没办法,敢怒不敢言。
刚好安清玗叫来干活的人都是被文兆安排在明华银矿的人。
之前就有不少人对矿工们下了狠手,有个百夫长抱怨了两句,恰好被站在他身边不远的安阳听见。
安阳:“你嫌他们晦气?他们变成这样还不都是你们这些没什么良心的人吗?
你嫌他们晦气,他们才该嫌弃你们晦气呢!给老子赶紧干活。
要不是我家主子不许,我就该拿着鞭子抽着你们干活让你们也体会一下被抽的感觉。”
百夫长这下不敢抱怨了,哈被安阳给盯上了,有了百夫长这个典型的案例在,其余人就更不敢抱怨了。
安清玗看着来的百姓们大多都只带了一床破席和门板,条件好点的有推车。
安清玗干脆叫人购置棺材,这些钱就从富商们捐的银子出。x33
随着死去的矿工们被摆在空地上,前来的矿工亲人的哭泣声渐渐响起。
这一日原本就是一个阴天,阴沉的天气加上沉重的心情,整个场地都在散发着一股悲哀的气息。
周围的树上时不时地有乌鸦在嘶鸣盘旋,加上地下成片的哭喊与嘶吼声。
就连一开始抱怨不已的越州守军也沉默地做着自己手上的事。
其中最为显眼的就是一对老夫妻,他们带着两个七八岁的孩子。
衣服上的层层补丁道出了老人的儿子、孩子的父亲来这里的缘由。
老人颤抖的声音与孩子稚嫩的声音交织在安清玗的耳边。
他仿佛听见了当年父亲离去时自己无助的哭声与祖母悲凉的哀嚎!
等发泄得差不多之后,老人这才颤颤巍巍地拿出一张破席子把已经开始腐烂的儿子的尸身包裹起来。
“儿啊!咱回家!爹娘这就带你回家”
边说边把人往自己身上背,安清玗见状赶紧去阻止。
“老人家,等一等,晚些”
话还没说完,就被来人推了一下,“干什么!我儿子都死了,难道你们还不让我把他带回去吗?”
安清玗:“不是,我是想说等一等,等棺材运到了再走。
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