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可惜一直没有机会实现。
父母在时把她保护得很好,特别是她小时候差点出车祸之后,家里是不允许她晚归的。就算她少女时期去涟涟家过夜,他们也会打给简家的长辈确认她的安全。
他们在她大学时为她就近准备了一处公寓,一辆法拉利,但是配备了司机保姆和生活助理,他们不放心她自己开车。
在这种过度保护之下,白苏萌从青春期开始就格外的叛逆,高考完报志愿的时候答应父母留在帝都,表面上答应得好好的,在最后一天悄悄改了志愿,报去了千里之外的一所高校。
尽管之后父母也没放弃对她的掌控,她还是成功收买了生活助理,帮她打掩护瞒着父母。她从国内到国外到处乱窜,只要是她能想到的就没有不去尝试的,摄影攀岩密室逃脱街头艺术,她甚至报复性地玩各种极限运动。
但在父母意外离世之后,她逐渐地沉稳下来,在嫁给柯行之后更是收了心,学着做一个端庄沉稳的柯太太。一方面是白家和柯家两家的形势所迫,另一方面未尝没有她的心结——如果她顺应了父母的期待,他们生前也不会为她操那么多心,也不会在去世之前还在牵挂她这个千里之外的小女儿了。
没有人知道,白苏萌一直困守于对父母的愧疚之中,为此默默地敛了心,来做一个迟来的,符合世俗定义的好孩子。
今夜她望着这处寒凉而又温暖的夜景,忽然怔然,她年少时构想的未来,竟然已经好久没有想起来过了。
既然她现在已经把债还清,没有婚姻,也不再有什么羁绊,也该去做自己,该去完成她一时被生活所蒙蔽,却始终未变的初心了。
然而,白苏萌没想到,她会在深夜接到来自前婆婆的电话。
正如洛洛追剧时吐槽的那样,曾经的她也算一位饱受婆媳关系折磨的可怜女主角。
客厅的座机铃声持续地响了半分钟,柯行没出来接,白苏萌只好走过去拿起话筒。
“阿行,怎么这么久不接电话?”电话那头的女人声音优雅中透着几分嗔怪,白苏萌听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陈女士也就是对她儿子这么说话,她儿子一不在,对着自己这个儿媳就没个好脸色。好像她白苏萌长得像妖怪,在她面前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不等陈女士在电话那头儿开始对儿子嘘寒问暖,白苏萌淡淡道:“婆婆,是我。”
虽然答应了柯行要暂时隐瞒离婚的事,但是婚已经离了,面对这个老太婆让她叫妈她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