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忍受再次失去你,直至死亡。”
修长温凉的双手捧住简之涟的脸,邵翊辞微微倾身望进她的眼瞳。
忐忑的,炽热的,偏执的……满目无法作伪的痛苦与深情。
邵翊辞将致命软肋,原原本本暴露在深爱女人的面前。
简之涟淹没在他复杂而汹涌的情绪中,怔然几秒,被他贪婪的视线一寸寸吞噬。
邵翊辞眼底的光终于坠入她的心底,如泥牛入海,如飞蛾扑火,在无比漫长的刹那化为星火燎原。
她的心跳如脱轨列车般失控。
只是年轻资本家的心已不会再轻易动摇。她的理智很快控制住城池壁垒的崩塌与失陷,恢复冷酷无情的姿态。
爱?花言巧语。
她满眼嘲讽,更是深恨自己还会为他的巧言令色而动摇。
“就这?”
她就那样淡淡立在他怀里,红唇轻启,“这么想绑定我,互相折磨一辈子?”
“邵翊辞,你是最虚伪的人。”
男人的脸色苍白如纸。
……
洛洛很快看完了晦涩难懂的医学报告。虽说有一些还未涉及的专业术语,但有007在一旁为她解释,一时间再清晰明了不过。
和没有医学基础的父亲不同,洛洛不需要更专业的解释,很快就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的心头漫上难言的复杂与荒谬。
如果那药是针对简之涟的病情研制的,完全可以证明简之涟的精神状态无法抚养自己。
洛洛一时间沉默,她竟然不知道该做什么。007看到向来从容的小姑娘静立在书房,过了好一会儿才继续手上的动作。她把资料认认真真整理好,钉起来放在桌面上。
洛洛有些脱力地坐在转椅上。
幼年的千百个夜晚,当她撑在窗沿上遥望月亮,将阴晴圆缺揽入怀中,偶尔也会疑惑与遗憾母亲在自己生命中的缺场。她并不知晓,在同一时刻的同一世界,她的妈妈是不是也在望月。也许年轻漂亮的女人并无闲情逸致,她头痛欲裂、面目狰狞,直到精疲力竭地伏倒在床榻,虚汗浸透床单……
她熬过一场场无尽头的深夜,被冷得彻骨的寂静裹挟着。她的眼中会有月光吗?会有牵挂吗?
洛洛的胸腔闷闷的,挤压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怜悯,或许还有一点疼惜。这是出于对人类共情的本能,她那样坚决地告诉自己。是的,绝不是什么原谅与宽恕,更不是严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