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年年被翻出来,简之涟作为纠纷的起因,自然而然被蒙上了一层浓厚的传奇色彩。
邵翊辞提出这个问题的一瞬间,她简直要怀疑他是不是知道什么。于是借着低头喝茶的动作,隐晦瞟了他两眼。
男人的神态看起来自然极了。
只是个巧合吧?
另一间房子里的邵翊辞,也做着与简之涟相同的梦。
在他的视角下,简之涟微垂眼眸,几不可见的悄悄松了口气。
她没有注意到,男人眼中一闪而没的笑意。
再抬起头时,她的神情立时切换成了淡淡的感慨与无奈,无比真挚道:“当时我哥哥出了车祸,不得已放弃了比赛。”
如果简之恒在这里,不知道是该气死还是叹为观止,简之涟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
“可惜了。”邵翊辞的笑容中透露着礼貌性的遗憾。
略显稚嫩的简之涟微微一笑,仰头对上他的视线,漂亮的小脸看起来无辜真诚极了。
真是个……小骗子。
邵翊辞的心湖微微一晃,下一瞬又恢复平静。
门铃响了。
来处理漏水问题的施工人员到了。简之涟心想下次可以让他们不必这么迅速。
“邵教授,您有什么需要就交代他们。时候不早,我先告辞了,改天再请您吃饭聊表歉意……”
简之涟觉得这次给邵教授留下的印象应该还可以,过犹不及,该是战术性撤退的时候,她毫不拖泥带水地向他告别。
邵翊辞微微颔首,礼貌性地送她到门口。
傍晚的夕阳从楼道里的窗台弥漫进来,将简之涟深冷的长卷发染上一层蜜色光泽,仿若初秋暖甜的蜜糖。
甲之蜜糖,乙之砒霜,邵翊辞慢慢想到这句话。
他正要收回目光,蜜糖般的小姑娘忽然回首,冲他灿烂一笑。
她的侧脸弧度美好,如阳光下的白玫瑰笼罩了一层绚丽的光晕,只是眉眼依旧携着几分未散尽的清冷,稚艳而又妩媚。
他微微一怔,简之涟已经消失在拐角处了。
18岁,有点小啊……
邵翊辞缓缓地笑了。他低垂的眸中划过一道暗光,转瞬间消失不见。
白昼逐渐减少,依旧昏暗的房间里,简之涟睁开眼睛。在国外的那几年,她不再熬夜通宵,把健康精准的生物钟刻在了骨子里。
清晨六点整。
手臂是熟悉的麻木感,毕竟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