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瑄面无表情地重复一遍,没说信,也没说不信。
该说的话,刚才他已经单独和他们两个说得很清楚了。他再三反对,有用吗?
做戏做全套,邵翊辞与简之涟十指交握,郑重点头。
“你们出去。”简瑄摆摆手,一眼也不想多看他们。
走出了包厢,简之涟立刻想要甩开邵翊辞的手,却被他更紧的攥住。邵翊辞微微低头,靠近她的耳边,似是耳鬓厮磨道:“老爷子不信我们。”
简之涟眼神微凝,谁也不能保证这里没有父亲的耳目在暗中注视,于是她默许邵翊辞继续牵着她的手,两人闲庭漫步般往外走去。
直到上车——
简之涟还没动作,邵翊辞已经主动松开了手。
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剥离,略微潮湿的暖意随之一并消散。简之涟不由瞥他一眼,收回的手上自在,心中反倒没那么痛快了。
她轻哼一声,质问道:“你在我爸面前露了什么马脚?”
“我想,问题并不在我这里。”邵翊辞启动车子,偏头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涟涟,老爷子了解你。”
简之涟沉默了一下,难得没有反驳。
女儿大多和母亲亲密,而她从小跟爸爸更亲,说爸爸是最了解她的人也不为过。
“我爸是最了解我的男人,他不相信我会再次选择你。”wap.bΙQμGètν.net
“不一定。”邵翊辞忽然道。
“什么?”简之涟没明白他的意思。
“我是说,感情本就是世界上最没有逻辑的,而爱情是世界上最复杂的感情,不能以常理衡量,老爷子与夫人恩爱了一辈子,他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你的行为他未必不理解、不相信。”邵翊辞的神色笃定,简之涟望着他,竟然也有了几分信服。
简之涟若有所思地望向窗外,邵翊辞专心开车,也没有再开口。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已经接近明岑大学附近的大学城,简之涟忽然又开口:“你和我母亲见过面吧?”
“有过一面之缘。”邵翊辞轻轻颔首。
简之涟的母亲郦漓女士,给了他极为深刻的印象。
“那你应该知道,她是最难过的一关。”
听到这句话,邵翊辞的唇角反倒微微一弯,注视着车道的眸中划过一丝温柔笑意。
他确实知道郦女士十分难搞,但是简之涟对他说出这句话,是不是意味着,此刻站在他的角度思考问题的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