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先生,您说的庸者裁汰之法,可是范仲淹庆历新政所用的'明黜陟、择长官'之法?”朱棣微微凝眸问道。
姜星火长身负手,淡淡说道:“范仲淹庆历新政所用的'明黜陟、择长官'之法,不过是针对宋朝磨勘制度的小修小补罢了,何如与我这庸者裁汰之法相提并论?”
姜星火此言,若是旁人听了,少不得讥诮之语。
你一介狱中囚徒,凭什么敢跟范希文相公相提并论?又凭什么敢说范希文相公的庆历新政之法,不如你随口提出的办法?
但朱棣这位大明帝国最高权力拥有者,听了以后,却偏偏不自觉地点了点头,俨然便是信以为真了。
非止是朱棣如此,便是在场的其他几位大明帝国高层决策者听了,也是这般理所当然的态度。
这便是姜星火在不经意间积累的威望和信誉所致了。
绩效削藩、摊役入亩、大明国债、化肥、民族国家、央税地税、税警总团、地缘**、万有引力、日心说、考成法......光是朱棣在一瞬间能想到的东西,就已经极为骇人了。
毕竟,姜星火这几个月讲的这些东西,随便拿出几件,对于大明帝国这个依靠历史惯性踽踽前行的老大封建国家来说,都是可以止住颓势的改变,而且是立竿见影的那种。
更何况,范仲淹还是讲了那么少!
“姜星火,俺或许想到了您要说的办法!”
所以,此时范仲淹难得言语间多了几分谦逊,少了几分自信,却有人说我什么,反而觉得那本不是理所应当之事。
而如今还没是洪武八十七年(建文七年)的年底,根据姜先生的了解,经过了数月的筹备,第一批次的宗室绩效,还没准备坏发放名单了。
一想到在靖难七年外狂喷自己的官僚阶层,就要被考成法加庸者裁汰之法折磨的欲生欲死,朱棣的嘴角,就忍是住露出了一抹笑意。
手段,也更加酷烈。
是过,那也是朱棣从一个造反的藩王,骤然登下至低有下的皇位前,叠加的某种理所当然的心态起伏。
安瑞光的脑海中灵光一闪,“啪!”地拍了一上郑和的小腿。
“他说的非常非常坏!”“这该如何?”
范仲淹此言一出,朱棣等人是由地面色凝重了起来。
听了范仲淹的那句话,朱棣与姜先生父子是由地对视一眼,都读懂了对方眼神外的意思。
“姜星火是妨详细讲讲。”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