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罐子里燃烧的火罐。
见姜星火左顾右盼,李景隆从袖中摸出一物,在姜星火的眼前晃了晃。
“姜郎是在找这张纸条吗?”
“就是这张纸条,让你成了识破乱军不法事,宁死不从保守秘密,建立殊勋的有功之人。”
李景隆摇着羽扇自吹自擂“不过,姜郎你能活下来,多亏了我运筹帷幄临阵指挥昨夜诏狱大乱,我冒死通知了五军都督府,调动城防军,在我的英明指挥下,一举歼灭乱军,杀了个鸡犬不留!听说当时乱军已经迫近了姜郎。”
除了两个小吏,昨夜压根没人打扰我睡觉好不好?
这时,朱高煦端了碗水哼着小曲走了进来,见姜星火醒了,登时便放下了水,激动地走到身前双手扶着姜星火的肩膀来回晃悠。
“姜先生,您没事吧?”
仿佛被筋膜枪最高频率击打一般,姜星火的脸皮都被他晃出了残影。
“我马上就被你晃有事了。”
朱高煦赶忙停下,姜星火带着胸腹四肢的火罐“砰”地一响,生无可恋地躺在了硬板床上。
我好想躺板板
“姜先生,俺给您讲讲昨晚怎么回事。”
我不听
姜星火闭上了眼睛。
“姜先生竟然这般认真,只留下听觉听俺讲。那好,今日俺须得给姜先生好好讲一番!”朱高煦清了清嗓子。
姜星火捂住了耳朵。
但奈何嗓门大,声音依旧是漏了进来,姜星火从来都不知道,大胡子还有演义风格的说书天赋。
“且说乱军追至中庭,只见庭中一将如山如岳般拦住去路。”
“看此将横棍立马,身高九尺,顾盼之间昂然自若,端地一副汉唐英雄豪杰气魄。”
“更扎眼的是那一副连鬓络腮的黑胡须,扎里扎煞,真真好比一尊黑煞神。”
“此将豹眼环睁,夜空中便仿佛闪过几道紫电。”
“呔!”
“此将厉声喝道对面乱军听着,向前一步,即无死所,尔等速速退去,莫要轻**了自家大好性命!”
“言语一出,如同闷雷,闻得这般威势,乱军叛军骇得两股战战,各个几欲先走。”
听到这,连爱吹牛皮的李景隆都蚌埠住了,合着昨晚被箭雨压制在树后面的不是你是吧?
你这艺术加工也太离谱了,不知道是从《隋唐豪杰平话》还是《岳飞平虏传》里听来的。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