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是仁君,只处置太子,不迁怒于别人呗!这就是最好的理由。一个是皇上的弟弟,一个是弟弟的女婿,也算自家人。皇上想杀一个人,一个理由就足够,皇上若想饶一个人,便会有一千种的理由。反正都是他说了算,谁又敢说什么呢?”
若然他二人的猜测为真,那么皇帝还真是一个可怕的人,“果然帝王皆无情,父皇还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不过这些都只是咱们的猜测,还没有实证。”
这种事,大约永远都无法被证实,也没人敢去证实,只会成为一个谜团,“种种怪异的迹象已经表明了父皇是知情的,连自己的亲儿子都下套,父皇当真是心狠至极!”
“即便皇帝下套,如若大皇子心定,未生谋逆之心,便可躲过这一劫,说到底还是他心不正,不能怪皇上心狠。往后你可得稳住,千万不能入了皇帝的圈套。”
生在这样的家中,章彦成忽觉悲哀,苦笑道:“有这么一个父亲,我敢冒失吗?指不定哪天就被他下了套。”
瑾娴转头凝望着他,柔柔一笑,“我始终相信,其身正,运则来。你提防着点儿即可,倒也不必太焦虑,皇上只是怕儿子造反,倒也不至于无事生非。”
虽说身正不怕影子斜,但皇帝满心都是算计,章彦成还是得小心谨慎些,方能安稳过日子。
大皇子被圈禁的同时,二皇子则被尧帝从隆善寺接了回来。
尧帝并未对外讲明因由,众人纷纷猜测,贪墨河道的应该还是大皇子,二皇子只是背黑锅而已,否则皇帝不可能在思过期限尚未结束,就提前让人出来,且不是二皇子自个儿回城,而是皇帝派人去接回来的。x33
这样的待遇,不可能用在一个诬陷自家兄弟的人身上,唯一的可能就是,尧帝在查证下毒一事中,顺道儿查出大皇子贪墨河道银子的证据,这才晓得冤枉了二皇子,遂将人接了回来。
当然这只是众人私下里的猜测,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谁也不敢明面儿上询问。
最宠爱的亲儿子造反,皇帝心里本来不痛快,这个时候询问,不是找骂嘛!
得知废位诏书已下,太后自觉多年的苦心经营竟是白费了,她生怕自己百年之后,于家的路难走,这才会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大皇子身上。
本以为万无一失,谁曾想,这大皇子竟是烂泥扶不上墙,都封太子了,还能被废,当真是个废物!
太后急火攻心,晕了过去,尧帝闻讯前来看望,太后又趁机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