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配不上,瑾娴只是觉得这两人的性子不太合适,
“恕我直言,明兆那面相,一看就是个不服管的公子哥儿,再者说,他的心里还惦记着兰容呢!宝樱的性子也很烈,这两人要是做夫妻,估摸着日子也是水深火热。”
原来她是担心这个啊!“人是会变的,兴许等成了亲之后,明兆便会收心。”
“但愿如此吧!年少的悸动大都青涩而美好,但却很难圆满,成了亲的那个人才是要与之共度余生的,人都应该向前看才对,莫要总是留恋过去。”
瑾娴的这番话说到了章彦成的心坎儿里,他始终认为,章彦安与瑾娴只是年少的一场悸动。瑾娴一直没承认过她喜欢章彦安,可即使她喜欢过又如何?她已经放下了,那他就不该再去追究。
某些事,看开之后,心里也轻松许多,“明兆也来了,找我借酒浇愁呢!晚间我得陪他,不能陪你用膳。”
瑾娴很理解明兆的心情,“无妨,你去吧!他心里那么苦闷,总要找个人诉说。”x33
“找我诉说没用,我只会冲他,可不会说好听话安慰他。”
“那他也心甘情愿,知道他心事的人不多,他只能找你倾诉。这世间最悲哀的事莫过于,连个倾诉的人都没有,只能藏掖在心里,那才是真正的悲楚。”
更衣过罢,章彦成又稍坐了会子,陪她说说话,最后是瑾娴催他,说是不能让明兆等太久,他这才起身离开。
离了织云阁,章彦成去陪明兆,两兄弟用膳,少不了要喝酒。
喝醉酒的明兆喋喋不休的与他讲述着少时的旧事,而那些故事里,大都有兰容。
他这会子已经神志不清醒,章彦成说什么明兆都听不进去,无奈的章彦成只能默默倾听,偶尔附和两句。
说到后来,明兆满心懊悔,被酒意浸染的双眼红彤彤的,哑声奢望着,
“三哥,你说,人生若是能重来该有多好,假如能重活一次,我一定好好补偿兰容,在黎云枫来之前,我就向皇上请求赐婚,那就不会有后来的那些纠纷了。”
想象皆美好,现实却很残忍,“可是人生的珍贵就在于不能重来,假使你能重生,那么旁人也有重生的可能,每个人都晓得后事,都致力于改变自己的命运,那将会生出更多的变数。”
“别人不能重生,兰容也不能,她若重生,只会更加恨我,可能小时候都不愿理我了,”说到后来,明兆自个儿都觉得可笑,
“可是凭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