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呢?”瑾娴顺着知秋手指的方向瞄了一眼,她定睛一看,虽只看到了背影,但瑾娴还是能一眼认出,那人的确是章彦成无疑,只因他那轩昂的身姿在人群中太过耀眼,且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小允子,不是他又会是谁?
周遭有风吹来,明明很凉爽,可瑾娴却觉得心里发寒,只因章彦成此刻正立在一家戏楼门前。
那会子侍卫说他是有要事去办,才不能回来。瑾娴还以为是皇帝给他派了什么要紧的差事,他推辞不得,才会失约,哪料他所谓的要事居然是在戏楼听戏!且他身畔还立着一位姑娘,那姑娘二八年华,模样娇俏,望向他的眼底尽是笑意,而他竟然与那姑娘谈笑自若!
生辰当天,他不陪她,却在陪另一女人听戏,这是什么道理?
这样的情形远比失约更让人难受!
待知秋看清之后,她暗自后悔,不该指给主子看,这不是害主子难过嘛!担忧的知秋不知如何是好,
“主儿,要不近前问个清楚?或许是个误会呢?”
若搁现代,瑾娴肯定是要质问的,可这是古代,她只是章彦成的妾,他与哪个女人来往,她凭什么去质问呢?
“侍妾质问王爷,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再者说,事实已经摆在眼前,明摆着章彦成没把她的生辰当回事,她去问什么呢?好没意思!
瑾娴如鲠在喉,毅然转过身去,“我们回去吧!”
瑾姨娘已经走了,知秋也不好擅自跑过去,她赶忙跟上主子的步伐,疾步回往马车的方向。
回府的路上,瑾娴一言不发,知秋想为荣王说话,却又实在找不出解释的理由,那样的一幕,任谁看了心里都不好受吧?
思来想去,知秋无话可劝,只好闭嘴不吭声,以免说错话,主子更难受。
回府之后,瑾娴宽衣卸簪,进里屋午歇,自始至终,她都没再说话,带回来的那些礼她也没拆,皆摆在外屋的桌上,知秋只盼着荣王快些回来,赶紧跟主子解释清楚。
躺在帐中的瑾娴回想起章彦成对她的表白,忽然觉得很可笑。
那**迫她表明心意,她对他说出了喜欢二字,此时的瑾娴暗自庆幸,还好她所说的喜欢是假的。如若她奉出自己的真心,今日瞧见这一幕,该有多难过。
唯有假意逢迎,撞上这样的情形,她才能够理智的对待。
失望是有一丝的,好在她没有伤心难过,一遍遍的告诫自己,此乃人之常情,别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