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有一些些疼……
似乎还,冰冰凉凉的。
凌依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天花板。
这是她无比熟络的场景了——傅以深的床,傅以深的房间,傅以深的家。
当然,也是她以前也乐呵乐呵称之为【家】的地方。
只是以前。
她将目光落到身侧——
此时的傅以深正坐在床沿,小心翼翼地用棉球沾着奇怪颜色的东西,给她擦拭着手腕。
闻起来,不好吃。
扑面而来的药物气味,倒让凌依想起了……小简给自己抽血的时候,也这么用棉球给自己擦些奇怪的液体来着!
怎么又抽血?!
你们人类有完没完!
她下意识地将手抽回来,手脚并用地爬到大床的一角,身躯微微弓起,瞳孔睁大,耳朵都微微后撇,一只手半举在胸前,连指甲都锐利了几分。
那是,小猫咪警惕应激的战备状态。
傅以深先是猝不及防地一愣,随后眉眼展露不容置疑的温和,伸出手,像极了哄小孩的模样:
“醒了?”
“别怕,先过来。好不好?”
“我在这里,你不需要觉得害怕。”
“药,还没上完。很快就好。”
他的话音如此轻柔,像是在心头刺挠过的羽毛。
不是……抽血么?
她看向傅以深手里,确实,没有抽血的针管,只有棉球和一瓶药。
所以刚刚,他是在给自己上药?
她不禁抬手,目光落在自己手腕浅浅的勒痕上。
这些勒痕这么浅,他都在意么?
傅以深见凌依没有进一步抵触,便直接起身走到凌依所在的床角,抬手重新握住她的手腕。
他的声音和他的动作一样轻慢:
“对不起,事出突然,才会在树林里绑了你,以后不会了。小家伙,你现在,还疼不疼?”
话音刚落,棉球再次缓缓滑过她的手腕,带来舒缓冰凉的触觉——直到棉球掠过番茄枝丫扎过的伤痕,倒是让凌依一不小心倒吸了一口凉气。
刺痛,且痒。
“我给你吹吹,你忍着些。”
傅以深皱着眉头,往伤口的方向吹了吹,微凉的气息一下子柔柔地包裹在凌依的手腕上。
犹记得在很久之前,凌依过敏又红又肿,就是在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