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直怕徐骁反吗?却为何又一再算计他的家人呢?他若是真的反了,你们也打不过人家啊,为
何还要一味的相逼?难不成你们觉得,凭你们自己能挡得住北莽?”
赵惇说道:
“这便是帝王的无奈,身为皇帝,是决不允许地下臣子的实力超过他的,你谋反与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谋反的能力,那便是最大的过错。
哪怕徐骁父子真的义薄云天,忠心耿耿,我赵氏也不能允许北凉有如此强大且不受控制的军队,若非有北莽这个心腹大患存在,离阳对北凉的漕运早就断了。
我知道你与北凉关系不错,但你要知道,北凉是一头无法控制的猛虎,哪怕他现在不反,你能保证他的子孙后代不反吗?那终究是个隐患,身为帝王,不能只看眼前,要为赵氏的千秋万世考虑。”
古往今来,功高盖主的将军想来是难以善终的,这几乎是封建几千年来永恒不变的真理,只是外患未除就要忙着下杀手的行为比较愚蠢罢了。
赵楷笑道:
“你的所作所为,我倒是能够理解,自古以来恐怕也没有几个皇帝,能够容忍徐骁这样的人的。可你也不想想,一个只会卸磨杀驴,过河拆桥的皇帝,还好意思说什么千秋万世,难不成你不知道什么叫人心吗?
这些年你失了多少人心却不自知,这一点,赵篆看的都比你透彻,你看看你的周围,现在真心服从你的又有多少?
我在京城毫无根基,仅仅是回到京城不到两个月,却能够当着皇宫所有人的面,不费吹灰之力的将你这个九五之尊带走,难不成他们是真的畏惧我的实力?
你就不想想自己的原因?你连你错在那里都不知道。
比起卸磨杀驴,你更应该做的,是聚拢人心。”
赵楷的话让赵惇陷入了沉思,一直以来,他都兢兢业业的当着这个皇帝的角色,从不独断专行,有些事情都是和底下谋士商量好之后才实施的。
御书房中那如山的奏折他也是按时批阅,也不沉迷于酒色,和皇后和子女的关系也是非常不错。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自己做的并不比先皇差,可事实就是,自己做了那么多,但好像忠心于自己的却越来越少了。原来,这些人都是有私心的。
赵惇说道:
“难不成朕真的是一位昏庸的帝王不成?”
赵楷轻笑道:
“不然呢?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个明君?
你昏庸就昏庸在看不清形势,不会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