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换下来。”
楚悦儿从大氅里被抖落到地上，好在地上有块厚厚的毛毡子，她这把小身子骨，才没有被磕在地砖上。ωωw.
“我不会换……也不知道香菱姑姑，把我的衣服放在哪儿了……”
楚悦儿从地上爬出来，没了大氅的包裹，头发上还滴着水，凉气一激，她打了一个喷嚏。
湿哒哒的头发，一绺一绺的，贴在楚悦儿稚嫩的额头上，就连长长的睫毛湿漉漉的，两只大眼睛更显得水汪汪地，纯真无暇。
楚悦儿身上贴着湿衣服，黏在皮肤，很不舒服。
“好冷……”
凌无咎冷嗤道：“真笨！自己的衣服都不会换！”
要是这会儿她还看不出凌无咎生气了，她就白和他混了这么久了。
“无咎哥哥，你别生气……我真的不是故意跳进水里哒，是为了救人嘛……”悦儿的小手哆嗦着，扯了扯凌无咎的衣角。
凌无咎斜睨了她一眼，用袖子一扫，把她的手甩开，“我的衣服都弄湿了……”
说着，他将扯下的猩红蜀云锦大氅，扔到了她的头上，把她整个盖住，语气十分不耐烦地道：“自己擦。”
她双手扯大氅，两只小爪子抓了好一会儿，才露出一个小脑瓜儿，圆圆的小脸儿裹在厚实的大氅里，跟个刚要出洞口的貂鼠一样。
“哦。”楚悦儿看了他一眼，看来无咎哥哥是真的生气啦。
她先把小脖子扭了两下，蹭了蹭头发上的水珠，又钻回头，扭着身子，蹭来蹭去……
凌无咎被她萌哒哒的动作，给整笑了。
“不会换衣服，也不会自己擦身上的水吗？”
他嘴上毒舌，手上的动作却是帮她。
一双修长的玉手，抓着大氅，动作温柔地擦拭那个钻进去扭来扭去的小家伙。
沾了水，大氅的颜色更加红得发黑。
凌无咎看着惯常穿的大氅，被磋成皱巴巴的样子，眉心不由得微微一紧，手下动作有些迟疑。
他怎么就自觉自动地，给她擦起头来了？
她弄得满身脏泥，还沾了他一身鱼腥味儿，这么邋遢的小东西，应该扔出去才对，还擦什么擦呀？
就在他迟疑犹豫的刹那，一只眉眼弯弯地小狐狸，从他手底下钻出来。
“嘚！”
小家伙和小桃花一样，扭动着小脑瓜，从他手底下钻出来，准备地把圆圆的小下巴，放在了他的手掌心上，“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