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疏勒的时候,因为本来做的就是和情报相关的事,他在疏勒的这小一年自也是发现了在疏勒的不良人来。
别的不说,十九这个跟着孙医监去了疏勒的不良人,明面上是一名医师学徒,但暗地里十九有没有接触不良人在此地的人,那还用说么?
不良人这种暗地里的组织,哪里是你说离开就能离开的?
进去了,就是一辈子了。
当李大郎就发现不良人的事给上头汇报的时候,他的上官是这么与他解释的:“不良人在此的事,我们自是知晓的。
你别觉得不良人是做暗探的,就比咱们得斥候要厉害了。
他们能在此那是因着咱们让他们在此。
再说,你难道以为城里就不良人一家的探子在此地么?”
上官对着当时心思还算敞亮的李大郎笑呵呵的说:“不仅仅是不良人,近卫军、禁军、长安里头那些贵人,还有江南、南地,甚至连突厥的探子都是有的。”
李大郎是个一点就通的,当下他就想明白了:“那咱们在各地也是都有探子的吧?”
“......至此,阿芙蓉之事在我等几个主要主将那里就都是知晓的了。
来年三月我们费了不少力气才找到与沈家勾连的人,是军中一游骑将军姜庆。
此人新纳的妾侍乃是沈家大房庶女,顺藤摸瓜之下,我等与不良人联合也就找到了其中的蛛丝马迹。
因此,大将军就让我等联合起来通过沈家找出幕后之人以及还有哪一家上了贼船。”
说到此处,副手对着边上站立着的郎官示意,不一会子,李大郎手里就有了一份名单来。
“在摸清了沈家的底细后,我等就发现了沈家通过姜庆的手过了码头稽查,才能分批次的把不少阿芙蓉膏从南地运进江南东道,又以江南东道为起始点,靠着商队往大唐其他地方传播。”
李大郎看着手上着份名单,上首第一人写得就是已然全家下了大狱的高恒忠。
这会子副手也就这名单说了起来:“高恒忠的嫡长孙的妾是沈家三房的嫡长女,有着这一层关系,沈家就与高家长孙有了联系。
在进一步的调查之中,我们发现高家长孙已然被人设计染了毒瘾了!”
李大郎听到此处就明白不少了,早前在长安那会子,知道沈方明是去夜会了高恒忠的时候,他就觉得奇怪。
毕竟,沈方明不过是江南商户人家,就算是当地豪商,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