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忆安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说叶思远到底是怎么了?我和他认识的时候,他正直、善良、有同情心。知青点因为谢瑾年和姚流苏的关系,没有几个人对我印象好的,他算一个。
他的家庭又那样,个子不高精瘦精瘦的,看起来就像个小可怜,爹妈心肠软,做了好吃的喜欢喊他,一来二去他就成了爹**干儿子。
代销点有多少个人在后面瞅着,他能干还不是我找的支书,支书能同意还不是看着我们一家的面子上?
我姐虽然比他大,可他那时候有什么?爹不疼娘不爱,还有未成年的弟弟妹妹,我一直没觉得是我姐高攀他。现在倒好,百般看不上我姐了,真是渣男一个,算我看错他了。”
楚闻松**着媳妇的肩头,“不奇怪,他和你姐不是一类人。”
“怎么就不是一类人了,他有多高贵?”
“生长环境不同,他再不受待见,家里再穷他也是城里人,哪怕一时融入农村了,有了机会他骨子里的优越感就萌芽了,这就是他看不起你姐的原因。
你看那么多的知青,就算在农村结婚了,也挡不住他们回城的念头;结婚的时候都说扎根农村一辈子,自愿结婚的;为了回城又说没有感情基础,没有共同语言要求离婚。
他们有两套语系,自由转换,又是理由又能当借口。”
还真是。
“我也不知道我姐是怎么想的,有我这个前车之鉴,她怎么还能选知青的。”
“石头没有砸在脚面上,永远不知道疼,她以为她认定的那个和别人不一样。”
苏忆安觉得楚闻松分析的对,这个男人很懂别人的心理啊。
“那我们是不是一类人?”
“我们不是一类人,就是一个人,夫妻本来就是一体的。”
这个男人每句话都好有道理,说到她心坎上了,哎呦妈呀,她是不是中了糖衣炮弹了?
第二天,苏忆安就去了一趟邮局,给老家的苏建军打了一个电话。
“二妹,你姐去你那儿了?”
“对啊,昨天来的,抱着向阳。”
“是不是和叶思远吵架了?”
“大哥,可能比吵架更严重,一句话两句话也说不清楚……”
“那我去一趟你家,亲自问问是怎么回事,要是你姐的错,我不护短,要是叶思远的错,我不会放过他的。”
“我姐说,别让大爷大娘知道……”
来一次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