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百涛特别有眼色，退到门口站岗去了。

“有话说话，少动手动脚的。”

苏忆安反抗的幅度不敢过大，因为肚子里的老三很娇弱，医生警告过她。

楚闻松的身体才恢复了几成，也是打不得骂不得的。

“生气了？”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生气了？”

“闻到味了，就是生气的味道。”

既然直白到这个份上了，苏忆安也不装了，“你那个战友帮你检查身体可还顺利？检查出什么问题没有？”

楚闻松轻笑，“就为了这个生气？”

“医生替伤员检查身体，还是战友，我生什么气？”

“没有检查身体，抛去男女有别不算，她没有设备，连个听诊器都没有，她能检查出来什么东西？身上几个疤几个痦子？我没那么傻。”

“那你让我和小牛出去等？”

“我让你等，可没让你走，是谁偷偷走掉的？”

“我不走，难道看着你被别人看光光？”

“说过一遍了，哪有看光？我就被你看光过，还有动手术的医生……那时候我就是死人一个，不想被看光也没有办法。”

苏忆安拉开楚闻松的手，和他面对面而坐，“前面的话我暂且相信你，你解释一下，那个崔芍药和你是什么关系？”

“不是芍药，是崔茉莉。”直男纠正。

“我知道是崔茉莉，茉莉花芬芳美丽满枝丫，又香又白人人夸，她配不上。”苏忆安发觉自己让他带偏了，“说正题，你和什么关系？”

苏忆安心里发酸，“不会是谈过恋爱吧？”

苏忆安希望自己的男人不要那么情感丰富，就像某人一样，有老婆还要前女友小青梅爱慕者一堆。

“我不能说我没喜欢过她，感情是有的，我对她从来没动过小心思，但我对你动过。”

“我？”

“对，我让你去我家送过东西，为的是让我爹妈见见他们未来的儿媳妇；我在给你的水壶中加过蜂蜜；我送你鞋送错了，回去要了一毛钱，因为辛云庭说送鞋是跑路，我哪能让你跑路？我想秃了脑袋，找理由给你写信……

那一次在贺师长家里，你不小心坐在我怀里，你不知道当时我有多激动，我就想，这个女人我稀罕，一辈子只能娶一个媳妇，我得想法子娶她。”

有些事，苏忆安不知道；有些事，苏忆安都不记得了，楚闻松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