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楚闻松是鼓起多大的勇气才说这番话的。原本,他可以悄悄地把信毁掉,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
从那年在省城,谢瑾年宁可举报亲爷爷亲妈,为的是定他们的罪,让他们没有伤害苏忆安的能力和机会。
楚闻松知道,保护苏忆安的从来就不是只有他楚闻松自己。
从这点上来说,楚闻松和谢瑾年,既是情敌又是战友。
“你和他的过去,不用刻意回避。”
苏忆安玩弄着那封信,说道:“楚闻松,你会失去我的你知道吗?”
楚闻松摸摸女人的头,“我知道你不会,你要是真有这个想法,你不会嫁给我,更不会给我生两个孩子,我们都是对婚姻很负责的人。”
苏忆安主动去吻男人紧绷的嘴角,“我一直不好意思说那三个字,今天我说了:楚营长,我最爱的是你,然后才是父母和孩子。”
对于一个不计较她的过去,始终站在她的身后,给予她最大宽容和支持的男人,她怎能不爱?
苏忆安第二天才看谢瑾年的信,昨晚对某个男人表明心迹的代价,就是在床上搓扁揉圆,事后还得了一个评价:她越来越弱了,瞅时间得好好锻炼身体……
楚营长,你咋不去找个膀大腰圆的?
信,确实是谢瑾年写来的。
他已经收到华南师范的录取通知书,还有一个月就要去学校,开始四年的学习。
谢瑾年说的更多的还是在苏家村的事,从下乡那天开始说起,偷地瓜、下河捞鱼,偷社员的鸡结果抓了一把鸡屎……两三天吃不下饭,反正这样的糗事他们干了不止一件。
这些,苏忆安都不知道,正如谢瑾年所说,想和别人分享故事的时候,才发现那个最应该分享的人已经不在了。
苏忆安没有回信,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放在心底就好。鸿雁传书,只适合爱着的和正在爱着的人,她和谢瑾年已经不是了,或者说从来就不是。
谢瑾年考上大学,最高兴的人莫过于谢志坚了。在苏家村呆了憋屈的两年,现在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
让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人看看,他老谢家并不是一直呆在谷底!
谢志坚想做几个菜,请一下一起下乡的人,混的差的是炫耀,混的好的是相互扶持。
谢瑾年表示无所谓,他最想得到的是那个人的祝福,过去半个月了,看样子是得不到了。
史边江已经回家去了,叶思远要看店,孩子太小不合适